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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34.net,鸳鸯恨:与卿何欢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相府,碧华院中。

    大夫人坐在菱花镜前,一边仔细的摸着眼角多出来的几道鱼尾纹,一边感叹道:“唉,我果真是老了啊!”

    刘嬷嬷站在一旁,听到大夫人的话后,立即谄媚道:“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在老奴眼里,夫人还跟小姑娘一样水嫩呢!”

    “你啊,就会说些话来哄我开心!”大夫人摇摇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沉着脸道:“对了,那无赖这几日可还在门口闹腾?”

    大夫人口中这无赖,自然是多年前跟她相好过的郭明义,也就是大公子顾成恩的生父。

    那日,她本打算去国公府看望一下老国公,可谁想到脚刚踏出大门口一步,郭明义便从某个角落里蹿了出来,一口一个“婉柔”的大声喊着她。

    起初,她并未识出那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人是谁,当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后,她吓得大惊失色,立即躲回了院子里。

    将近二十年过去,本以为那道伤疤早已抚平,可惜他的出现,又让自己想起了那不堪荒唐的年少过往……

    郭明义,就是她人生中的污点,所以她怎可能承认他的存在?

    见刘嬷嬷摇头,大夫人眉宇间浮现出一丝隐忧:“这几日恩儿对我的态度很是冷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这件事情。”

    “夫人,您放心,那人就是个疯子,胡言乱语罢了,有谁会相信呢?”刘嬷嬷一边安慰着大夫人,一边拿着梳子给大夫人梳理着头发:“大公子去宫里了,等他回来,您再找他好好聊聊。”

    “兴许啊,是他最近公务繁忙,累坏了这才不愿多说话。”

    大夫人点点头,叹气道:“希望是这样吧。”

    顿了顿,她又问道:“怎么今个没看到瑾琇?”

    “大小姐她……她出府了。”刘嬷嬷犹豫了一会,还是如实道:“小姐说憋在府里太久了,想出去散散心。”

    大夫人听罢,皱了皱眉,也没再说什么。

    宫中,老皇帝的御书房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冷冽的气息。

    老皇帝看看站在左边的亓灏,又看看站在右边的顾成恩,最后目光落在跪在中间的礼部侍郎梁宽身上,冷声道:“你们各执己见,朕到底要相信哪个?”

    作为亓灏在朝中最年轻有为的助手梁宽,昨日却被人举报贪污受贿了不少银子,老皇帝派顾成恩去搜,果真在梁宽后院的水井里发现了好几箱银子。

    当然,那水井是个废井,下面是通着的一条密道,密道接往之处,正是宁王府。

    也就是说,礼部侍郎梁宽与宁王爷亓灏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为何要暗中挖密道?

    梁宽本就是亓灏的人,顾成恩为了断了亓灏在朝中的助力,便想出一个栽赃嫁祸的罪名来,只是没想到在陷害梁宽的时候,竟意外发现了井底下的密道。

    那密道,是当时为了方便二人见面所挖,但现在却成了亓灏结党营私的证据,这很是让人说不清楚。

    对于梁宽,老皇帝一直以来都是本着惜才爱才的态度,而且梁宽入朝做官之前,是寒门子弟,无依无仗,因此老皇帝对他很是青睐。

    这种青睐,跟对顾成恩还是有所不同的。

    毕竟,顾成恩的身份摆在那里,他是丞相嫡子,所以身份给顾成恩带来的光芒,总会掩盖了他自身的优点和才干。

    而梁宽,正因为无权无势,所以他的才华便是最亮眼之处。

    只是,老皇帝没料到,梁宽竟能跟亓灏扯上关系。

    虽说老皇帝私心里已经将亓灏列入了皇位候选人,可怎么说他都有一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要知道,身为一国之君,他可以掌管所有人的命运和未来,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能脱离他的掌控之中,谁也别想背着他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哪怕是亓灏,自己最心爱的儿子,也是不可以的!

    所以,现在他很是不爽。

    而顾成恩,正是了解老皇帝的这种心态,便借机由梁宽受贿贪赃银两一事转移到梁宽与亓灏拉帮结派、营私舞弊上,如此一来,不仅梁宽的罪名会更严重,就连亓灏这次也会被一同拖下水……

    不过,就算顾成恩一口咬定亓灏与梁宽有不轨之心,但亓灏却说那密道是在梁宽的府邸修建之前就有的,而且还能找人出来作证。

    再者,那密道在最尽头早就已经被堵死了,这说明不了什么。

    梁宽也是一样,坚持说自己是清白的。

    至于那银两,既然是在井底下面,那顾成恩一次都没去过梁宽家中,就算是受老皇帝之命去搜查,可为何前院各个厢房和库房不去搜,偏偏直接冲着那后院的废井去了呢?

    这是不是意味着,这出戏是顾成恩一手导演的?

    亦或者,他与那举报之人有什么关系?

    对此,顾成恩的解释也很简单,那就是既然是赃物,肯定是要放在不为人知,不被人想到的地方。

    库房、厢房这等地方,一搜就能搜到,而后院里顾成恩在搜索废井的同时,也搜索了茅厕,这也不能说他就是有备而去。

    总之,双方都有道理,争执不下,吵得老皇帝头疼耳鸣。

    亓灏抿了抿唇,沉声道:“父皇,既然您是收到了举报密信,可否将那密信拿出来,让儿臣看一眼。”

    “兴许,找到那举报之人,事情便真相大白了。”

    老皇帝想了想,便从折子下面抽出了一张信纸,递给了亓灏。

    亓灏接过来后,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手指不着痕迹的捻了一下纸张,随即又将信纸放于鼻间,嗅了嗅,他冷笑道:“父皇,这纸是最近翰墨轩独家出售的柏兰纸,因为自带香味,写上字后久不褪色,所以生产极少,卖价极高。”

    “能买的起柏兰纸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贵。还有这墨,应该也是出自翰墨轩的明珠墨。翰墨轩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在店铺中买过东西的人,都要做个记录,为的是以后好送货上门。”

    “父皇,只要派人去查一下这两日有谁买过,我们便很容易查出来。”

    其实,亓灏之所以要看那密信,只是想看看到底那字迹是不是出自顾成恩之手。

    看过后他发现,字虽不是顾成恩的字,可那纸张的触感给他的感觉很是熟悉。

    因为,以前他曾派杜江暗地里从顾成恩的桌案上取走过一封他给旁人的信,那时顾成恩用的纸张,便是柏兰纸。

    所以,亓灏才会从柏兰纸和明珠墨上下手。

    果真,顾成恩一听,身子瞬间绷直。

    他眯着眼睛,望着亓灏的眸子闪过一道冷光。

    亓灏勾了勾唇,回之一笑。

    老皇帝大手一挥,对一旁的贾公公吩咐道:“小贾,去查一下。”

    “是,皇上。”贾公公应了声,转身离开。

    亓灏心底有了数,气定神闲的坐下,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品着名茶。

    顾成恩瞧着他这般淡定自若的模样,心中的火气烧得更旺盛。

    深吸一口气,也坐在了亓灏的对面。

    而梁宽,自始自终,仍身板笔直的跪着,脸上神色很是平静,不见丝毫慌张。

    过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贾公公回来了,“皇上,这是翰墨轩的账本。”

    顾成恩在看到那账本的一瞬间,他不自觉的攥起了拳头。

    平时他向来都习惯使用柏兰纸和明珠墨,可是却想不到这毫不起眼的小细节却让自己露出了这么大的破绽,不得不说亓灏当真是心细如发。

    这次本是要对付亓灏的,难道要被他反摆一道?

    亓灏的余光捕捉到顾成恩的神色中透露出罕见的一丝紧张,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渐大。

    “咳咳咳……”

    老皇帝一边翻看着近期购买柏兰纸和明珠墨的名单,一边用手捂着帕子用力的咳嗽着。

    不知道是前些日子纵欲过度,还是因为八皇子一事心力交瘁,总之老皇帝的身子又不好了。

    贾公公见状,赶紧倒了杯茶送上前道:“皇上,您喝茶。”

    老皇帝接过茶杯,喝了几口茶后,勉强将喉咙里涌上来的血腥味压下。

    眼睛看东西最近也有些吃力,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十多页的名单一一看完。

    手指着一行,他抬头看着顾成恩,问道:“顾侍郎,你最近买过柏兰纸?”

    顾成恩眸光暗了暗,点头道:“微臣以前只听说过这纸张不错,一直未曾用过,所以好奇之下便跟风买了少许。”

    不止买了柏兰纸,他还买过明珠墨。

    所以,老皇帝在看完了柏兰纸的名单后,又去翻看明珠墨的名单。

    顾成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变得极轻。

    买明珠墨的人不多,只有两页的名单,所以老皇帝翻看的要比刚才快很多。

    待他合上账本后,皱眉道:“长期买柏兰纸和明珠墨的人,只有三个。一个是翰林院学士莫东盛,一个是魏廖,还有一个的名字竟被水打湿了,根本看不清楚是谁。”

    莫东盛之前被老皇帝安排了整理典籍史实的任务,所以用柏兰纸和明珠墨这倒是不足为奇。

    魏廖是太医,一心想编写一本集世间各种疑难杂症为一体的医书,他买这两样东西也是可以理解。

    可是,那第三个人到底是谁呢?

    不过,不管他是谁,写密信的人一定就是那名字被抹掉的人!

    “哦?”亓灏本想等着顾成恩被揭穿的那一刻,在听到老皇帝的话后,他唇间的笑意发冷。

    同时,顾成恩的神色明显的放松下来。

    “欸。”贾公公在给老皇帝续茶的时候,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模糊不清的名字,小声道:“这字好像是……”

    “嗯?”亓灏耳尖,立即放下杯子问道:“贾公公,你有何发现?”

    顾成恩端着杯子的手一顿,冰冷的目光“嗖”的一下子射向了贾公公。

    这骤然射过来的冷光,让贾公公顿时感到一股冷意席卷全身。

    早在刚才亓灏与顾成恩二人为梁宽争执的时候,依着贾公公的经验,便觉出其中有些不寻常。

    再看着顾成恩乌云密布的脸,贾公公身为宫中的老人,深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的道理,所以立即摇头,“没……没什么。”

    即便是有什么,他也不可能傻到当着顾成恩的面说出来。

    贾公公不说,不代表亓灏就这样作罢。

    “父皇,能否让儿臣看一下这账本?”

    老皇帝“嗯”了声,便示意贾公公将账本交给亓灏。

    亓灏盯着那模糊的名字半晌,轻声道:“父皇,这个人的名字是三个字,其余两个儿臣看不清,可那中间的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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