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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有些权贵带来的奴才在守夜,只不过那些奴才也都喝了酒,倒在篝火旁醉的不省人事。有几个还清醒着的,棍棒还没拿起来,就被船上跳下来的官兵用刀逼着站到了道路两旁。谢小侯爷站在远处,因为天色已晚的缘故,还没有一个人看到他的。谢小侯爷侧着身子又往阴影里躲了一些。那些持刀的官兵,下船之后纷纷点上火把,一时间河岸边亮若白昼。谢小侯爷一眼就见到了站在最前头的令狐柔。令狐柔手上还抓着一个人,那人脸上青青紫紫的,看起来凄惨的很,谢小侯爷分辨了好一会,才认出来这人是周琅贴身的小厮。令狐柔今日打扮又和往日不同,挽着发髻里斜插着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穿一身八答晕春锦长衣,行动处若春水一般动人。只是她现在一手挽着长鞭,没入鬓角的黛眉间透着一股子戾气。谢小侯爷心道了声糟了。然而不等他动作,肩膀上忽然略略一沉,冷冽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小侯爷怎么躲在这里。”谢萦怀心头一冷,而后按着手中的扇子转过身来。身后站着的男子比谢萦怀还要高上一些,身形高大好似蛮人一般,而他五官深刻利落,玉白的发冠将他那一头泼墨似的长发高高束起,额上一条嵌着红色宝石的黑色额带。和令狐柔有些相似的眼尾微微上挑,薄唇抿起的时候,显得十分威严与傲慢。这人自然就是令狐柔的胞兄,令狐胤。谢萦怀虽然心里看不惯他这么个武人,但是面上还是得客客气气的同他打招呼,“哎呀,怎么这么巧——许久不见,令狐兄近日可好?”令狐胤掀唇,嘴巴里吐出一个字,“好。”随着这一声落地,令狐胤将搭在谢萦怀肩上的手收了回来。令狐柔自然注意到了这边,只是她看了一眼,见是谢萦怀,只是皱了皱眉。令狐胤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谢萦怀只得同他一道走了出来。走近了,谢萦怀才见到周琅的小厮已经被两个官兵反剪着手臂压着跪在地上,令狐柔严声逼问了他几次周琅的下落,只是这小厮同他主子一样,受不得疼,吃不得苦,一路上被令狐柔抽了几鞭子,现在被吓得狠了,直接昏了过去。令狐柔嘴上骂了句‘废物’,抬首看还有些被押解着的奴才,挨个儿问了过去。令狐柔这样的手段,哪个敢不说?谢萦怀眼睁睁瞧着周琅被个不懂事的奴才给卖了。谢萦怀心里直骂那奴才,连着令狐柔都被他分到乡野悍妇那一路去了。令狐柔同谢萦怀虽然曾有过盟约,但如今婚约不作数,两人都是相见生厌,说是形同陌路都不为过。她也不问谢萦怀何以也在这里,一颗心只挂在周琅身上。带路的奴才被几个官兵押解着,走在前面,令狐柔走在后面。谢萦怀同令狐胤在一起,心里嘀咕:周琅啊周琅,不是我不救你,是你这娶来的夫人不好对付。你可莫要怪我。这么一低头间,谢萦怀又见到了地上被打的半死的周琅的小厮,心里一抖,抬起脚来。令狐胤睨了他一眼,“小侯爷是要去哪里?”谢萦怀也是有些怕,按令狐柔的脾气,可不得活活将周琅给打死?他对着令狐胤道,“现在也是无事,岸边又是风大,不如你我也一起进去看看?”令狐胤本来是无意和令狐柔一起去的,毕竟捉奸这样的丑事,交与她自己处理就好。但他心里也知道令狐柔是个什么样的脾气,怕就怕闹出人命来,所以听谢萦怀如是说,迟疑再三,就和谢萦怀一同去了。周琅全然不知大祸临头,他如今在那桃花林里风流快活的很,被解开的衣裳挂在桃枝上,地上就是簌簌落下的粉色花瓣儿,貌美的女子一个个腰肢柔软似灵蛇,左一个周公子,又一个周郎叫个不停。以天为被,地为席,风流快活,哪管礼义廉耻今夕是何夕。这个美人的头发香,入手丝绸一般柔顺,周琅从发尖儿亲过去,只亲到美人的红唇。“哎呀,美人的嘴巴怎么也是甜的。”美人痴痴笑个不停。“公子也来尝尝摇光的唇是不是甜的。”周琅应了一声‘好’,眼睛就被薄娟蒙住,然后一双唇递了过来,唇舌交缠,糜烂香艳不忍视。“真甜。”……令狐柔赶到之时,就见到周琅与几个女子纠缠的景象。周琅身上只披着一件不知哪个女子身上的粉色薄纱,自胸口到腰腹,都是女子唇舌印上的斑斑红痕。令狐柔见着这一幕,当即理智全无,大喝一声,“周琅!”比令狐柔的声音更快的是她手上挽着的长鞭,因为还隔着几尺的缘故,长鞭没有伤到人,却将眼前的一棵成年男子两手相握才能堪堪抱住的桃树生生抽断。那些个陪着周琅快活的女子见着被一群官兵簇拥而来的令狐柔,一个个惊慌的不得了,捡起地上的衣裳去遮自己的胸口。令狐柔往前走了几步,那些个女子见她有这样的武力,哪里敢久留,转身就四散进桃花林里了。周琅还... -->>
岸边有些权贵带来的奴才在守夜,只不过那些奴才也都喝了酒,倒在篝火旁醉的不省人事。有几个还清醒着的,棍棒还没拿起来,就被船上跳下来的官兵用刀逼着站到了道路两旁。谢小侯爷站在远处,因为天色已晚的缘故,还没有一个人看到他的。谢小侯爷侧着身子又往阴影里躲了一些。那些持刀的官兵,下船之后纷纷点上火把,一时间河岸边亮若白昼。谢小侯爷一眼就见到了站在最前头的令狐柔。令狐柔手上还抓着一个人,那人脸上青青紫紫的,看起来凄惨的很,谢小侯爷分辨了好一会,才认出来这人是周琅贴身的小厮。令狐柔今日打扮又和往日不同,挽着发髻里斜插着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穿一身八答晕春锦长衣,行动处若春水一般动人。只是她现在一手挽着长鞭,没入鬓角的黛眉间透着一股子戾气。谢小侯爷心道了声糟了。然而不等他动作,肩膀上忽然略略一沉,冷冽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小侯爷怎么躲在这里。”谢萦怀心头一冷,而后按着手中的扇子转过身来。身后站着的男子比谢萦怀还要高上一些,身形高大好似蛮人一般,而他五官深刻利落,玉白的发冠将他那一头泼墨似的长发高高束起,额上一条嵌着红色宝石的黑色额带。和令狐柔有些相似的眼尾微微上挑,薄唇抿起的时候,显得十分威严与傲慢。这人自然就是令狐柔的胞兄,令狐胤。谢萦怀虽然心里看不惯他这么个武人,但是面上还是得客客气气的同他打招呼,“哎呀,怎么这么巧——许久不见,令狐兄近日可好?”令狐胤掀唇,嘴巴里吐出一个字,“好。”随着这一声落地,令狐胤将搭在谢萦怀肩上的手收了回来。令狐柔自然注意到了这边,只是她看了一眼,见是谢萦怀,只是皱了皱眉。令狐胤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谢萦怀只得同他一道走了出来。走近了,谢萦怀才见到周琅的小厮已经被两个官兵反剪着手臂压着跪在地上,令狐柔严声逼问了他几次周琅的下落,只是这小厮同他主子一样,受不得疼,吃不得苦,一路上被令狐柔抽了几鞭子,现在被吓得狠了,直接昏了过去。令狐柔嘴上骂了句‘废物’,抬首看还有些被押解着的奴才,挨个儿问了过去。令狐柔这样的手段,哪个敢不说?谢萦怀眼睁睁瞧着周琅被个不懂事的奴才给卖了。谢萦怀心里直骂那奴才,连着令狐柔都被他分到乡野悍妇那一路去了。令狐柔同谢萦怀虽然曾有过盟约,但如今婚约不作数,两人都是相见生厌,说是形同陌路都不为过。她也不问谢萦怀何以也在这里,一颗心只挂在周琅身上。带路的奴才被几个官兵押解着,走在前面,令狐柔走在后面。谢萦怀同令狐胤在一起,心里嘀咕:周琅啊周琅,不是我不救你,是你这娶来的夫人不好对付。你可莫要怪我。这么一低头间,谢萦怀又见到了地上被打的半死的周琅的小厮,心里一抖,抬起脚来。令狐胤睨了他一眼,“小侯爷是要去哪里?”谢萦怀也是有些怕,按令狐柔的脾气,可不得活活将周琅给打死?他对着令狐胤道,“现在也是无事,岸边又是风大,不如你我也一起进去看看?”令狐胤本来是无意和令狐柔一起去的,毕竟捉奸这样的丑事,交与她自己处理就好。但他心里也知道令狐柔是个什么样的脾气,怕就怕闹出人命来,所以听谢萦怀如是说,迟疑再三,就和谢萦怀一同去了。周琅全然不知大祸临头,他如今在那桃花林里风流快活的很,被解开的衣裳挂在桃枝上,地上就是簌簌落下的粉色花瓣儿,貌美的女子一个个腰肢柔软似灵蛇,左一个周公子,又一个周郎叫个不停。以天为被,地为席,风流快活,哪管礼义廉耻今夕是何夕。这个美人的头发香,入手丝绸一般柔顺,周琅从发尖儿亲过去,只亲到美人的红唇。“哎呀,美人的嘴巴怎么也是甜的。”美人痴痴笑个不停。“公子也来尝尝摇光的唇是不是甜的。”周琅应了一声‘好’,眼睛就被薄娟蒙住,然后一双唇递了过来,唇舌交缠,糜烂香艳不忍视。“真甜。”……令狐柔赶到之时,就见到周琅与几个女子纠缠的景象。周琅身上只披着一件不知哪个女子身上的粉色薄纱,自胸口到腰腹,都是女子唇舌印上的斑斑红痕。令狐柔见着这一幕,当即理智全无,大喝一声,“周琅!”比令狐柔的声音更快的是她手上挽着的长鞭,因为还隔着几尺的缘故,长鞭没有伤到人,却将眼前的一棵成年男子两手相握才能堪堪抱住的桃树生生抽断。那些个陪着周琅快活的女子见着被一群官兵簇拥而来的令狐柔,一个个惊慌的不得了,捡起地上的衣裳去遮自己的胸口。令狐柔往前走了几步,那些个女子见她有这样的武力,哪里敢久留,转身就四散进桃花林里了。周琅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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