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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34.net,驯爱监护人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得介意

    天啊!她真的是头壳坏啦!

    她发现自己的想法很奇怪,心情也很复杂,他明明是她舅舅,她却常常对他有些怪怪的想法。

    “罪过。”她摇摇头,努力地想把他的脸、他的声音都甩出脑海。

    。。

    接下来的几天,久史天天在下课时间到校门口接人,不只学生们渐渐地见怪不怪,就连流香自己都快习惯了。

    这天下午,久史依然到校门口接她。

    看见他,流香露出“你又来了”的无奈表情。

    “快上车,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说。

    “什么地方?”她蹙著眉心,一脸不耐。

    “上车就对了。”他以命令的口吻说“我是你舅舅,总不会把你卖了。”

    “天晓得”她坐进车里,一边嘀咕著“上次不是有个舅舅非礼他的外甥女”

    他微叫起浓眉,斜睇了她一记“非礼?你?”说著,他撇唇一笑。

    “你是什么态度?”她可是一进校门,就被角馆高中白马王子追著跑的女生耶!

    “你的态度才有问题。”他目视前方,淡淡地继续说:“我是你舅舅,你还老是对我出言不逊。”

    “我无法接受你是我舅舅的事实。”她不假思索地说。

    久史一怔。

    无法接受?难道她知道他不是她亲舅舅的事实吗?不会吧?他已经交代所有人封口了呀。

    “为什么?”他语带试探地问。

    “因为”流香支吾了一下“你太年轻啊,所以”

    她不只无法接受他是她舅舅的事实,她甚至希望他不是她舅舅,只是为什么呢?

    以种种迹象看来,他确实是她的舅舅没错,但为何她是那么抗拒这个事实呢?

    “我太年轻?”久史微顿,旋即松了一口气。幸好只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而不是因为她知道了什么。

    “难道不是吗?”流香瞥了他一眼“你才大了我九岁,当哥哥还差不多。”

    闻言,他撇唇一笑“是吗?”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开著车,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流香偷偷地觑著他冷漠而严肃的侧脸,那几乎是他唯一的表情。

    看着他,总让她觉得胸口一阵缩紧,像是被什么力量掐住了心脏般。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只知道这太不寻常。

    车行了约莫半小时,他们来到了一间名为天宁寺的寺庙外。

    “下车吧!”熄了火,他迳自先下了车。

    流香纳闷地瞅了他一眼,心里直犯嘀咕。搞什么?要把我丢到庙里修行吗?

    他老是嫌她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又说她什么修为差劲、不分尊卑,该不是要她来这里听经参佛吧?

    “天泽先生,你来了”一名僧人趋前“我们都安置好了,里面请。”

    “嗯。”他点头,回头看着还坐在车内的流香“你摩蹭什么?”

    她皱著眉,瞪著他“我不下车。”

    “什么?”他一怔,走到了乘客座旁“你在玩什么?”

    “你才玩什么呢!”她鼓著双颊“如果你嫌我麻烦,乾脆把我送回东京,别叫我来这里修行。”

    “修行?”他一愣。

    “没错。”她一脸绝不妥协的表情“我不接受这样的安排。”

    他先是面无表情,然后蹙眉而笑。“谁说要送你来修行?”

    她微怔“不然是”

    “你想来,人家未必敢收呢。”

    “什什么啊?”干嘛把她讲得像烫手山笋、毒蛇猛兽一样?

    “下车,别闹笑话了。”他笑容一敛,但眼底还有笑意。

    流香瘪瘪嘴,认分地下了车。

    走进寺中,他们进入一间小厢房,里面供奉著一个牌位还有一张遗照。

    流香定睛一看,发现那竟是妈妈

    “妈妈?”她一震,抢先一步冲了进去。

    “我花了几天时间把万里子姐姐供奉在此,以后你可以到这儿来看她。”他续道:“万里子姐姐已改姓西宫,理论上是不可以供在天泽家的,非常抱歉。”

    听见他说抱歉,流香下意识地回看他,而此时,他脸上正露出了亏欠的表情。

    她根本不在乎妈妈是不是能供在天泽家,但她感激他帮她把母亲也“带”来角馆。

    “这样就够了”她难得地对他摆出好脸色。“谢谢。”

    “不必谢我,这是我该做的。”他幽幽地望着万里子的牌位“再说,我怎么能把万里子姐姐丢在东京?这里才是她的故乡”

    母亲的牌位能接到角馆来供奉,流香不只欣慰也喜悦。

    而这件事也让她领受到,她所谓的“冷血舅舅”难得的温柔及体贴。

    有那么几秒钟,她觉得能有这样的舅舅当监护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转瞬,她想起了另一件事,就是她爸爸的牌位呢?

    她爸爸跟妈妈的牌位是供在一起的,妈妈来了,爸爸呢?

    “我爸爸呢?”她方才的好脸色倏地自她漂亮的脸庞上消失。

    “什么?”他一时没理解她的话。

    “妈妈在这里,那爸爸呢!”她语气明显不悦且愤怒。

    久史浓眉深叫,神情也转而阴沉。“他当然还在东京。”

    “为什么?”她质问他,全然不顾母亲的灵位就在身后。

    “难道你以为我会把西宫的牌位也接到角馆来?”他冷冷地反问她。

    “你”流香伤心而愤怒地瞪著他。

    “你放心,我把西宫放在一家寺庙里,早晚有人拜他,他不会成了孤魂野鬼。”他冷漠而无情地说。

    在商场上,他是个绝对公私分明、冷静甚至冷漠的人。

    但私底下的他不是个冷血的人,就算他总是不苟言笑、行止严谨,但待人处事方面却是厚道而温情的。

    可不知为何,所有事一旦跟西宫沾上关系,他就变得愤怒而冷酷,毫无情理可讲。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不把爸爸也一起接来供奉!”流香怒气冲冲地瞪著他。

    “要我供奉西宫?”他冷哼一声“你在作梦。”

    “你你为什么”她既愤怒又伤心。爸爸妈妈明明都过世了,为什么天泽家还要计较那点小事?

    以前,外公反对她爸妈在一起,所以他们私奔。

    现在,外公过世了,爸爸妈妈也相继过世,一切恩怨应该都随著过去,为什么他还要硬生生地拆开他们俩?

    “你为什么要拆散爸爸妈妈!”流香怨愤地大叫。

    “西宫已经占有万里子姐姐太久了,现在他该把万里子姐姐还给天泽家。”他冷冷地说。

    “你简直病态!”她气得口不择言。

    “你说什么?”他也动了火气。

    虽说他没把西宫的牌位接来,但至少他帮西宫找了个地方安置,做到这样,他已算是仁至义尽,她还抱怨什么?

    “我说你有毛病!”气急败坏的流香毫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当言辞“妈妈是你姐姐,你为什么要吃醋!”

    “我吃醋?”他眉丘紧隆,神情懊恼。

    他才不是吃西宫的醋,他只是生气、只是不满。

    他气西宫带走了当时几乎是他心灵依靠的万里子,更不满他没尽好照顾万里子的责任,让她在东京吃了那么多苦。

    “西宫他带走了万里子姐姐,却那么早就离开她,让她独自抚养女儿长大,以至于搞坏了身体,三十六岁就离开人世,你要我供奉他?你以为我会那么做吗?”

    “你根本是心理不健康!”流香恼恨地瞪著他“爸爸也不想那么早走啊!他走时也舍不得我跟妈妈,他”提起英年早逝、和蔼温柔的父亲,她忍不住哑了声线。

    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她哭了。

    “爸爸什么错都没有,反倒是你”她强忍著泪水“妈妈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干嘛计较那么久?你根本是恋姐情结,长不大的小孩!”

    “你!”他脸一沉,愤而扬起手来。

    见他一副像是要扁她的凶样,流香没害怕,反倒迎了上去。

    “你打我啊!”她瞪大了眼睛盯著神情挣扎的他“你打我,我就跟你拚命!”

    “西宫流香!”他沉喝一记“你别挑战我的耐性!”

    听见他的恐吓,她体内叛逆的血液倏地沸腾。

    她长得是像爸爸,但她不肯低头妥协、叛逆不驯的性格却是母亲的翻版。

    若非体内有著叛逆的因子,当年的母亲又怎会未婚怀孕,毅然与爱人私奔?

    “我不怕你!”她迎上了他因愤怒而泛红的眼睛“我不准你或任何人拆散爸爸妈妈!”说著,她冲向供著牌位的案前,伸手就要抓下万里子的牌位。

    久史见状,眼明手快地冲上前,使劲攫起了她的手。“你做什么?”

    她瞪著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我要带妈妈回东京!”

    “无理取闹!”他眉心一沉,啪地给了她一巴掌。

    这个耳光其实不痛不痒,他甚至根本没使上什么力,但流香却愤怒得像只撒野的小母猫。

    “你为什么打我!爸爸妈妈从没打过我!”她抡起拳头,发狠地槌打著他。

    “你讨厌!讨厌!”她又哭又叫地“我不想跟你住!不想继承什么了不起的天泽流!我要回东京,我要跟爸爸妈妈在一起!”

    “你!”他猛地攫住她的双臂“跟他们在一起?你爸妈都死了!”

    闻言,她像是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也不动。

    是啊,她爸妈都不在了,她已经是孤儿了。

    她没有父母、没有家,而唯一剩下的只有这个冷漠无情、不通情理、又有恋姐情结的久史舅舅

    “天泽先生,发生什么事啦?”听到争吵的声音,方才的僧人前来查探。

    天泽家有头有脸,家丑绝不外扬,被外人看见这火爆的场面,久史倍感苦恼。

    就在他忖著该如何打发那僧人之际,方才动也不动的流香已经转身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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