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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清冷的早晨,不到五点钟大多数人都已经起床了,洗漱、检修枪支、帮队友整备装具,摸黑蹑手蹑脚的吃完早饭。值班军官检验风向:是南风,大风自南向北吹向索瑞森军团。战场天气情况于民主联军有利。
早上六点三十分,随着伊比路一声令下,第二军放弃临时营地,前出至贝隆城南,玉桥镇西北方向摆下攻击阵型。步兵师团、浮游舰队、级战士,选择了在沉默中行进,就着晦明的天色一路向北徐徐如林。
民主联军出动后,索瑞森军团各部陆续离开龙牙峰东侧的主营地。绕过贝隆城的西部城郊,军团主力紧靠贝隆城,坐北朝南摆下阵型。
两军相距3公里有余,互相都进入了对方的火炮射程。
比起对手,索瑞森军团的阵营更加宏大。除军团主力近卫步兵第7师、名师、猎人旅、炮旅和骑兵团外。还有陆续赶到的步兵和骑兵纵队五千多人。计算出来。龙须贺为这次决战集结了四万人的大军。至少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而这并非联军的全部兵力,为防备梅丽莎军团残部与伊比路军团(纳扎尔方面以叶赛军阀的名字命名叛军各部)里应外合,新赶到的暂七师奉命留在贝隆城担当龙牙峰方向的防御。
天色阴沉,云层就顶在人的头顶上。黑色的乌云压得很低很低,地面和天空之间的距离从来未有这样接近过,给人一种感觉,拉出任何一门小铜炮都能轻松打穿天空。风很大;吹过浮游舰的船帮出呜呜的叫声。风中裹着小雪花和冰晶,打在脸上棍火辣辣的疼。
下雪了。
伊比路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在银河系,即便是冰天雪地的霍斯。也没有如此磅礴的雪景。
这情景,不像是风囊着雪,倒像是雪花聚集起了浪潮,裹挟着风。傲啸着,狂的嘶吼着,仿佛无数的冤魂终于等到了伸张正义的一天。它们从南向北,一路席卷,雪片弥漫了视线,自然界用这种方式向把无知当性格的人类示威。
伊比路的指挥所就设在镇郊的一座小丘上,周围并未布置任何防御工事。到今天,就算再没有常识的叶赛人都知道,这一战,于己方来说是有进无退的难为之战。而于对方来说!也是须以全力争胜的一战。索瑞森军团肩负着指护全军后路,保卫后勤基地和补给线的重任。为了全局的主动,他们必当竭尽全力。这支突然闪现在身后的军队是伊比路带到这个位置,卡在了镇压军的喉咙上,直接逼出了这一战。没有人知道。伊比路是否是早已预料到,或者只是一时冲动的神来之笔。但不管怎么说。他成功的为镇压军营造了强烈的危机感。
在自己的指挥所里,伊比路听到对面传来了鼓声。
“咚、咚、咚加…”
鼓声越来越清晰,慷慨,苍凉。每一次敲击带出力量和战天斗地的无畏牺牲。一种东西,好似屠神灭魔的长矛,穿透了遮蔽战场的风雪,越野而来。
“师父。”跟在伊比路身边的彩兰声线中透着紧张,初次上战场就被推到这样的个置上。面对曾经的主人,那些身经百战的军团,说无所畏惧,豪不害怕,没有一点紧张的感觉,那是说谎。彩兰的眼睛睁的圆圆的,紧张的手心里浸满汗水。
“咦小兰你圆圆的眼睛比平常看起来顺眼多了。”伊比路搞怪似的逗自己的弟子。
从进驻指挥所后,伊比路便安静的坐着,表情仿佛寺庙里收钱不干事的佛一样,一脸的淡然向来诉苦的信徒传达着自己悲天悯人的慈悲:你家的事干我鸟事,我不入地狱谁爱入谁入。
他的身边围满了紧张的军官和慌张的弟子。
绝地武士和西斯武士混杂在一起,没有经验的人们都望着他,期待神奇的领袖拿出克敌制胜的妙招。
不得不说,民主联军的指挥层在这个时候暴露出了缺乏经验和临战勇气的弱点。和他们的对手比起来,业余选手的身份昭然若揭。
伊比路坐着,听,看,却不说话,也不费力做战场动员。他就是在那里望向那漫天风雪,感受着战争的脉动。弟子泡了一杯花茶放在他身边。彩兰和安薇娜这两位武士团代表随侍一侧。
也许是被领的镇定所感染。指挥所里人们心情渐渐放松下来。雪太大了,不仅是逆风的索瑞森军团,就是顺风的己方也是两眼一抹黑。看不清敌阵的情状。仅是照侦察兵的描述,似乎无论哪个方向看起来都像主攻方向。
伊比路饮口茶,似是没话找话:小兰小娜娜,考你们一个问题。现在有一只野兽窜进了一栋拥有很多房间的楼房。你们两斤,奉命捕杀这只野兽。可是你们并不知道它藏在哪个房间里,贸然进入也许会遭到它的埋伏,这个时候有什么办法能够较好的解决这个问题呢?”
安薇娜想了想说道:“我建议把房子从外面拆掉,把它逼出复杂地形再予以消灭。”
伊比路微笑不语。
彩兰举手回答:“我想是在进入房间前,应该先敲门。”
“答对,先敲门。现在敌军还没有动,那我们就敲一敲吧。”伊比路轻轻触摸脸上的眼罩,令道:“西斯炮群,四分之一原力能量对敌前沿覆盖性打击。阵前炮兵观察所改用灯光信耸修正目标参数。”
“轰隆隆一轮炮击落在索瑞森军团的阵中,于白色的雪中炸集片片黑色烟雾。
军团官兵还从未见过这么猛烈的炮火,炮炮凶狠,对手的每一枚炮弹都能在地上留下一个土坑大小的弹坑。两三炮过来,这边一个排就没了。
索瑞森军团同样用大炮作答;炮兵旅打手,力门大炮和浮游舰队的大口径卤炮向对面猛烈还击。出乎龙须贺的预料。己方火炮的数量优势这一次丝毫没有挥作用。对方反应快极了,招招手的功夫,炮兵旅就遭到了对面炮火的集火打击。在炮战落于下风,逼得龙须贺不得不作出更加积极的作战决心。
练受诉的士兵在敌人的炮火下纹丝不动,仿佛雕塑,任凭敌人联炮火带走生命。龙须舟的心里在流血,胯下的座龙感到了主人的心情。躁动不安起来。他用眼角的余光瞄兄长。龙须贺似乎仍在犹豫。
不只是他一个,周围几乎所有的官兵,都注视着主帅的一举一动,他们咬着牙,手中紧握着武器,等待着集击命令。军鼓声已经响过一轮。可是军团长仍没有下达
最初的冲动冷却之后,战士们开始感到不耐烦起来。
“轰隆隆”又是一片炮击,龙须舟再也忍耐不住,催动坐骑到主帅面前,大声问道:“大人,为什么不出击。战鼓已经响过一轮。士气可鼓不可泄啊。”
龙须贺犹豫道:“兵法上说,逆风迎敌是兵家大忌。”
“时移世易,打仗怎么能死板着兵书呢?”龙须舟说罢当先一个迎着风雪向对面冲去。
他迎着风雪展开刀锋,声音远远的传遍了军团的前列:“好男儿建功立业就在今日。杀叛匪呀,”
“杀呀”英雄骑兵团的五千骑兵群情激荡,跟随自己的团长向前冲杀过去。
军团长的亲兄弟尚且奋勇当先,普通卜兵有什么理由不紧随呢。
龙须贺顺水推舟命令军鼓队敲响进军鼓点,全军起总攻。
近卫步兵第七师、第十八师。猎人旅齐头并进,其他部队两边跟进。各团队掌旗官将手中军旗迎风招展。十二个团队的军鼓队齐齐敲出密集的鼓点。
近四万步兵踏着鼓点的节奏,调整步伐迎着风雪齐步走。寒冷的天气、扑面的风雪压抑不住男子汉心中的豪情。索瑞森军团全军投入进攻了。
龙须舟指挥骑兵向敌军的侧翼迂回,他带领部下避开敌军正面火力密集区,五千名骑兵于行进中变阵,骑兵集群的运动中变形远远望过去就好像飞鸟在空中返身转向后又俯冲。
彩兰站在指挥所的高地上,用望远镜向对面看。敌人的骑兵集群好像一只恶鸟,在己方军阵外漂移游荡。忽远忽近的,准备随时从猎物身上撕下一块肉来。风雪中杀机突显,整整二十四个步兵方阵迈着整齐如阅兵的步伐,在鼓点的伴奏下,冲破风雪的阻隔,杀过来了。
严寒的天气把军乐手冻得面目通红,索瑞森士兵的高帽上凝结出了冰凌。但他们似乎丝毫也没有受到天气的影响,士兵们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前方,一路不断有人伤亡,可是一路毫不停顿。那种一往无前的大无畏气概把彩兰震撼得目瞪口呆。
“咔啦啦”天空打了一个响雷。说来也怪,雷声之后,风向陡然一变。大风裹着大雪不分青红皂白的往民主联军方向灌过来了。彩兰猝不及防,险些被风雪吹了一个跟头。
“万岁”欢呼声从敌阵中爆。好像天空中滚过的雷声,轰隆豫的走过叶赛人的头顶。
伊比路喝了口茶,半是感慨半是调侃:“好大的嗓门啊。”
“万岁。”索瑞森英雄骑兵团起怒吼,这支队伍从飞鸟化做了射狼,龙背上的汉子们赤膊挥舞马刀。冲民主联军第六师与第七师结合部杀了进来。
近了,近了,相距不到三里。龙须舟从座龙身上站起来,手举钢刀直指苍天:“天估吾国,天估索瑞森。”
“夭佑索瑞森骑兵团起最后的冲锋了,迅猛龙力,全力加冲过雪原,高的身影好像纷飞的黑色箭矢。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到冲过的路上生了爆炸,很多人被钢钉射入身体却浑然不觉。
罗平向伊比路汇报的声音都颤抖了:“御座,敌人骑兵冲过地雷阵了。”
指挥所的人一片茫然,也不怪他们。风雪的突然转向,让所有人都看不清战场的形势。紧张的气氛让彩兰和安薇娜呼吸几乎停滞。
伊比路轻轻转动手中茶杯:“第七师迎战,其他部队保持不动。绝地武士团居中维持秩序。西斯炮群转向,目标敌骑兵集群。无限制自由射击。”
“师父,看不到目标。”在小丘下面指挥炮群的小婉紧张的喊道:“雪太大了。”
伊比路脸色严峻起来,在他这个个置,已经可以听到七师的阵地方向传来了激烈的枪声,还有惨叫声。敌军骑兵意想不到的冲过了地雷阵。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位置上。
“所有黑暗仆从和红衣信使”停顿了一下伊比路又补充道:“浮游舰队和大本营警卫部队向努赫拉增援,其他部队保持不动,准备正面截击敌步兵师团。”
“御座,努赫拉手里只有九千步兵,冲进来的可是五千骑兵,他扛不住啊。”罗平惊呼道。
伊比路面无表情的对传令兵说:“告诉努赫拉,他不退我不退,他退我亦不退。
今日若是苍天不佑,我愿和他一起做一对有始有终的君臣。”
索瑞森英雄骑兵团如愿以偿的杀进了敌军阵中。在最后一百米的冲锋路上,骑兵团遭遇对手快枪队的袭击,起码倒下了三百多人。
按照以往的惯例,一旦冲锋进入敌阵,骑兵团冲锋的矛头将一直深入进去,毫不停顿,毫不迟疑的杀进去,撕破敌军内部组织上的一层层网膜,直到冲破,然后贯穿,返身再次冲破,打碎敌人的指挥系统,彻底摧毁敌人的士气。然后收获一捧捧的胜利。
抵抗比想象中的还要强烈。骑兵先锋顺利冲破了第一层防御阵地。骑兵们不再变阵,他们娴熟的控龙,一路挥刀砍到挡路者。然后直到接近敌军纵深的第二层防御阵地。
队空手的步兵从简易工事里爬出来,挡在骑兵团面前。
军团的骑兵狞笑着,半空中要出一串漂亮的刀花,马刀上铜环相互撞击”丁当作响。(英雄骑兵团的军刀选用了叶赛土著的九环砍刀。用龙须舟的话说:这刀好啊,砍人顺手,砍坏了不心疼。孩儿们也舍的使劲儿。)
“哦黑呀”领先的士兵已经算好了,要将那挡路者的脑壳一刀枭。
拦路的六个叶赛兵手拉着手拉响了雷管。他们身上挂满了看不清数目的拳榴弹。
“叶赛亚”
上一次索瑞森军团听到这个声音是在打手,田年前。
没有人知道这六名士兵的名字。战场上瞬息万变,没人关心这种闲事。更何况,绝大多数叶赛平民是没有名字的。乡下小孩儿命贱,取名字也没有用,民主联军网施行军籍制度时,第二军统计出沏多个大名叫“狗蛋”的,还有嘲多个叫小崽子”的。当时,伊比路看过名册后很不满:“这怎么能行呢,光叫狗蛋的就能编半斤,营了。从前没有名字,不代表一翠子没有,以前没有机会学习文化,那是没条件没办法。现在既然做了我的兵,这些都要有。”于是士兵就都有了名字,好多人不会写字,又怕忘了自己叫什么。就请人把名字纹在身上。
联军的大兵悚四洗澡的时候,胳膊卜纹着”库布甲克”奈辛直里”炮…可,字样的人比比皆是。这些叶赛土语字眼,寓意中无一例外包含着类似“报恩解放。这类词素。类似中国那一代人全取名为“爱国”“援朝学工学兵布、尔、什、维、克”一样。
越来越多的士兵抱着炸药包冲向骑兵群。
战后,据幸存者回忆,有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战场上到处都是这样的声音。
“叶赛亚轰隆”
“纳扎尔,我草你八辈祖宗轰隆。”
骑兵团最后折戟的地方是民主联军第七师飞团防区。上次攻打皇家云省卫队时,这个团攻击不畅,导致第二军在战斗中遭遇重大牺牲,战后伊比路在全军大会上点名批评这个团。
这一战,飞团每个营都有集体“光荣。的战斗班。
连续七十年集团冲锋无败绩的索瑞森英雄骑兵团在这斤,名不见经传的步兵团门前磕断了马刀。
这个时候,来自大本营本队的援兵也已杀到前沿,和第七师联手挡住了骑兵的攻势。努赫拉亲带一个营攻打骑兵团侧翼。七师师长杀红了眼,前面“光荣。的兵都是他一手一脚带出来的,御座和女弟子之间有如父女亲情,他努赫拉也没把手下的兵当外人。
“士兵们。看看我们手里的武器,多好的枪啊。过去几百年里没有一支部队有这么好的枪。士兵们。是老爷们的就跟我上,别让西斯的娘们儿们瞧不起西斯的娘们儿们”正调整炮击诸元,趁着风雪的间隙,向困在第七师阵地内的敌骑兵集团猛烈炮击。
龙须舟的坐骑在进入第一道防御阵地时被流弹射死。座龙倒地前。他本能的一个鹞子翻身从龙背上翻身下来,见是斤,当官的,周围的步兵蜂拥而来,把他围得严严实实,准备活捉。真不巧,这批步兵还没有换装,手里拿的还是大刀长矛。
龙须舟剑眉倒竖,嘴唇紧抿。手中大刀上下翻飞,于身前身后舞出一条闪亮的刀龙。连杀了七八个敌兵。硬生生一路砍出了包围圈。
突然,他想起来倒下的座龙身上龙鞍是多年来用惯的,不舍得丢弃。随即又杀回包围圈。
见他去而复返。一叶赛兵气得大怒:“挖草,当是公共厕所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更多的士兵围杀上来,刀枪俱下。龙须舟面不改色,一手握住大刀格挡砍挑,一手从容的从座龙尸体上解下龙鞍。夹在腋下且战且退。这么一会儿功夫。又有两个士兵死在他刀下。剩下的叶赛兵慑于龙须舟的悍勇和精绝刀法,不得已让出缺口,任由他冲出了包围。
龙须舟一人一刀,于万军阵中往来冲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无论是黑暗仆从,还是红衣信使。居然都挡不住这凡人的刀,一路收拢部属,很快就在身边重新聚集起一支骑兵队。这部分骑兵大都失去了坐骑,领头的小队长说:“大人,敌人火力太猛了,弟兄们冲不过去。他***,不知是哪里冒出的队伍,上上下下都是亡命之徒。大人。你到前面看看,到处是自杀炸弹。
“你知道敌人司令部在哪个方向吗?。龙须舟大声问:“知道就带路。”
“什么?我听不到,团长你大声点?。那小队长问。
龙须舟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小队长还是听不清楚,就在龙须舟脾气上来,准备火时,旁边有人插话:“大人,我们队长耳朵聋了,是被炸聋的
龙须舟脸色徒然煞白,打了一辈子仗,没打过这么惨的仗,没遇见这么硬的凶徒。这支部队真的是叶赛人组成的民军吗?怎么比最好的正规军还正规还硬气。
这一边阵地上杀得尸山血海。步兵骑兵混在一起拼了斤,刺刀见红。旁边第五师、第六师的阵地上鸦雀无声。将官和士兵们蹲在自己的个置上,任凭身后杀声震天。他们面前,索瑞森军团的步兵各师团已经进入雷区。
开战前,民主联军工兵部队奉命在阵地前方预先布置了一段新月形的雷区。地雷是用手榴弹装上压引信改装的。在翡翠原上安地雷简单极了,囊上白布放在雪地里就成。埋都不用埋。第二天一早上的大雪早把地雷盖得严严实实,一点痕迹都没留。
刚才敌骑兵团冲破雷区时,压地雷由于数量和密度都不足、骑兵冲击度过快而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但是当敌步兵纵队接近后,雷区的威力就彻彻底底的展露出来。密集的步兵纵队保持战线严整的同时,也把前进道路上的地雷无一例外全部引爆。整齐岩一的步伐同样也会整齐戈一的踩响地雷。起码三分之一的打手,开拓者三型,压地雷埋设的时候附带了整罐的钢钉。绝对杀伤半径高达旧米,这个杀伤半径也意味着,每踩响一枚地雷,占整个行军队列四分之一的扇面上的士兵全都非死即既。
如果不幸踩到集束手榴弹改装的的雷(这种地雷通常都在周围放了一脸盆的钉子),下场。(战后民主联军工兵部队被评为战争中最缺德的军队。)
龙须贺不得不下令停止前进,可是这时骑兵团已经冲进了敌军阵地。按照事先的作战计划,军团步骑协同作战。骑兵于侧翼冲破敌防御阵线后,步兵师团随后压上,以泰山压顶之势向敌阵起一**不停顿的攻势,迫使敌军抵抗力量瞬间到达疲劳点,进而崩溃。
龙须贺不是没有见过地雷这种武器。但是还从没有见过有人这么大规模使用过。(一夜功夫,第二军工兵埋设了两万五千颗地雷。)
龙须贺整整考虑了十分钟,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经历这么残酷的抉择。每一分钟都是煎熬。不,或许用酷刑来形容才更贴切。
十分钟后,龙须贺执笔向前线指挥官传达了一条指令:“召集志愿人员为军团开路之所以亲笔。是不想前线执行者在战后被人诟病陷害。老将用这种方式选择了独自承担责任。
龙泽会战中,甚至是整场翡翠原战争中最惨烈的一幕出现了。
三万多步兵停留在民主联军阵地前,敌阵中杀声震天,叶赛人正在围歼袍泽兄弟。(确实是围歼了,确定敌步兵师团停止前进后,伊比路火从正面部队中调集了互功人的生力军投入歼灭敌骑兵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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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清冷的早晨,不到五点钟大多数人都已经起床了,洗漱、检修枪支、帮队友整备装具,摸黑蹑手蹑脚的吃完早饭。值班军官检验风向:是南风,大风自南向北吹向索瑞森军团。战场天气情况于民主联军有利。
早上六点三十分,随着伊比路一声令下,第二军放弃临时营地,前出至贝隆城南,玉桥镇西北方向摆下攻击阵型。步兵师团、浮游舰队、级战士,选择了在沉默中行进,就着晦明的天色一路向北徐徐如林。
民主联军出动后,索瑞森军团各部陆续离开龙牙峰东侧的主营地。绕过贝隆城的西部城郊,军团主力紧靠贝隆城,坐北朝南摆下阵型。
两军相距3公里有余,互相都进入了对方的火炮射程。
比起对手,索瑞森军团的阵营更加宏大。除军团主力近卫步兵第7师、名师、猎人旅、炮旅和骑兵团外。还有陆续赶到的步兵和骑兵纵队五千多人。计算出来。龙须贺为这次决战集结了四万人的大军。至少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而这并非联军的全部兵力,为防备梅丽莎军团残部与伊比路军团(纳扎尔方面以叶赛军阀的名字命名叛军各部)里应外合,新赶到的暂七师奉命留在贝隆城担当龙牙峰方向的防御。
天色阴沉,云层就顶在人的头顶上。黑色的乌云压得很低很低,地面和天空之间的距离从来未有这样接近过,给人一种感觉,拉出任何一门小铜炮都能轻松打穿天空。风很大;吹过浮游舰的船帮出呜呜的叫声。风中裹着小雪花和冰晶,打在脸上棍火辣辣的疼。
下雪了。
伊比路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在银河系,即便是冰天雪地的霍斯。也没有如此磅礴的雪景。
这情景,不像是风囊着雪,倒像是雪花聚集起了浪潮,裹挟着风。傲啸着,狂的嘶吼着,仿佛无数的冤魂终于等到了伸张正义的一天。它们从南向北,一路席卷,雪片弥漫了视线,自然界用这种方式向把无知当性格的人类示威。
伊比路的指挥所就设在镇郊的一座小丘上,周围并未布置任何防御工事。到今天,就算再没有常识的叶赛人都知道,这一战,于己方来说是有进无退的难为之战。而于对方来说!也是须以全力争胜的一战。索瑞森军团肩负着指护全军后路,保卫后勤基地和补给线的重任。为了全局的主动,他们必当竭尽全力。这支突然闪现在身后的军队是伊比路带到这个位置,卡在了镇压军的喉咙上,直接逼出了这一战。没有人知道。伊比路是否是早已预料到,或者只是一时冲动的神来之笔。但不管怎么说。他成功的为镇压军营造了强烈的危机感。
在自己的指挥所里,伊比路听到对面传来了鼓声。
“咚、咚、咚加…”
鼓声越来越清晰,慷慨,苍凉。每一次敲击带出力量和战天斗地的无畏牺牲。一种东西,好似屠神灭魔的长矛,穿透了遮蔽战场的风雪,越野而来。
“师父。”跟在伊比路身边的彩兰声线中透着紧张,初次上战场就被推到这样的个置上。面对曾经的主人,那些身经百战的军团,说无所畏惧,豪不害怕,没有一点紧张的感觉,那是说谎。彩兰的眼睛睁的圆圆的,紧张的手心里浸满汗水。
“咦小兰你圆圆的眼睛比平常看起来顺眼多了。”伊比路搞怪似的逗自己的弟子。
从进驻指挥所后,伊比路便安静的坐着,表情仿佛寺庙里收钱不干事的佛一样,一脸的淡然向来诉苦的信徒传达着自己悲天悯人的慈悲:你家的事干我鸟事,我不入地狱谁爱入谁入。
他的身边围满了紧张的军官和慌张的弟子。
绝地武士和西斯武士混杂在一起,没有经验的人们都望着他,期待神奇的领袖拿出克敌制胜的妙招。
不得不说,民主联军的指挥层在这个时候暴露出了缺乏经验和临战勇气的弱点。和他们的对手比起来,业余选手的身份昭然若揭。
伊比路坐着,听,看,却不说话,也不费力做战场动员。他就是在那里望向那漫天风雪,感受着战争的脉动。弟子泡了一杯花茶放在他身边。彩兰和安薇娜这两位武士团代表随侍一侧。
也许是被领的镇定所感染。指挥所里人们心情渐渐放松下来。雪太大了,不仅是逆风的索瑞森军团,就是顺风的己方也是两眼一抹黑。看不清敌阵的情状。仅是照侦察兵的描述,似乎无论哪个方向看起来都像主攻方向。
伊比路饮口茶,似是没话找话:小兰小娜娜,考你们一个问题。现在有一只野兽窜进了一栋拥有很多房间的楼房。你们两斤,奉命捕杀这只野兽。可是你们并不知道它藏在哪个房间里,贸然进入也许会遭到它的埋伏,这个时候有什么办法能够较好的解决这个问题呢?”
安薇娜想了想说道:“我建议把房子从外面拆掉,把它逼出复杂地形再予以消灭。”
伊比路微笑不语。
彩兰举手回答:“我想是在进入房间前,应该先敲门。”
“答对,先敲门。现在敌军还没有动,那我们就敲一敲吧。”伊比路轻轻触摸脸上的眼罩,令道:“西斯炮群,四分之一原力能量对敌前沿覆盖性打击。阵前炮兵观察所改用灯光信耸修正目标参数。”
“轰隆隆一轮炮击落在索瑞森军团的阵中,于白色的雪中炸集片片黑色烟雾。
军团官兵还从未见过这么猛烈的炮火,炮炮凶狠,对手的每一枚炮弹都能在地上留下一个土坑大小的弹坑。两三炮过来,这边一个排就没了。
索瑞森军团同样用大炮作答;炮兵旅打手,力门大炮和浮游舰队的大口径卤炮向对面猛烈还击。出乎龙须贺的预料。己方火炮的数量优势这一次丝毫没有挥作用。对方反应快极了,招招手的功夫,炮兵旅就遭到了对面炮火的集火打击。在炮战落于下风,逼得龙须贺不得不作出更加积极的作战决心。
练受诉的士兵在敌人的炮火下纹丝不动,仿佛雕塑,任凭敌人联炮火带走生命。龙须舟的心里在流血,胯下的座龙感到了主人的心情。躁动不安起来。他用眼角的余光瞄兄长。龙须贺似乎仍在犹豫。
不只是他一个,周围几乎所有的官兵,都注视着主帅的一举一动,他们咬着牙,手中紧握着武器,等待着集击命令。军鼓声已经响过一轮。可是军团长仍没有下达
最初的冲动冷却之后,战士们开始感到不耐烦起来。
“轰隆隆”又是一片炮击,龙须舟再也忍耐不住,催动坐骑到主帅面前,大声问道:“大人,为什么不出击。战鼓已经响过一轮。士气可鼓不可泄啊。”
龙须贺犹豫道:“兵法上说,逆风迎敌是兵家大忌。”
“时移世易,打仗怎么能死板着兵书呢?”龙须舟说罢当先一个迎着风雪向对面冲去。
他迎着风雪展开刀锋,声音远远的传遍了军团的前列:“好男儿建功立业就在今日。杀叛匪呀,”
“杀呀”英雄骑兵团的五千骑兵群情激荡,跟随自己的团长向前冲杀过去。
军团长的亲兄弟尚且奋勇当先,普通卜兵有什么理由不紧随呢。
龙须贺顺水推舟命令军鼓队敲响进军鼓点,全军起总攻。
近卫步兵第七师、第十八师。猎人旅齐头并进,其他部队两边跟进。各团队掌旗官将手中军旗迎风招展。十二个团队的军鼓队齐齐敲出密集的鼓点。
近四万步兵踏着鼓点的节奏,调整步伐迎着风雪齐步走。寒冷的天气、扑面的风雪压抑不住男子汉心中的豪情。索瑞森军团全军投入进攻了。
龙须舟指挥骑兵向敌军的侧翼迂回,他带领部下避开敌军正面火力密集区,五千名骑兵于行进中变阵,骑兵集群的运动中变形远远望过去就好像飞鸟在空中返身转向后又俯冲。
彩兰站在指挥所的高地上,用望远镜向对面看。敌人的骑兵集群好像一只恶鸟,在己方军阵外漂移游荡。忽远忽近的,准备随时从猎物身上撕下一块肉来。风雪中杀机突显,整整二十四个步兵方阵迈着整齐如阅兵的步伐,在鼓点的伴奏下,冲破风雪的阻隔,杀过来了。
严寒的天气把军乐手冻得面目通红,索瑞森士兵的高帽上凝结出了冰凌。但他们似乎丝毫也没有受到天气的影响,士兵们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前方,一路不断有人伤亡,可是一路毫不停顿。那种一往无前的大无畏气概把彩兰震撼得目瞪口呆。
“咔啦啦”天空打了一个响雷。说来也怪,雷声之后,风向陡然一变。大风裹着大雪不分青红皂白的往民主联军方向灌过来了。彩兰猝不及防,险些被风雪吹了一个跟头。
“万岁”欢呼声从敌阵中爆。好像天空中滚过的雷声,轰隆豫的走过叶赛人的头顶。
伊比路喝了口茶,半是感慨半是调侃:“好大的嗓门啊。”
“万岁。”索瑞森英雄骑兵团起怒吼,这支队伍从飞鸟化做了射狼,龙背上的汉子们赤膊挥舞马刀。冲民主联军第六师与第七师结合部杀了进来。
近了,近了,相距不到三里。龙须舟从座龙身上站起来,手举钢刀直指苍天:“天估吾国,天估索瑞森。”
“夭佑索瑞森骑兵团起最后的冲锋了,迅猛龙力,全力加冲过雪原,高的身影好像纷飞的黑色箭矢。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到冲过的路上生了爆炸,很多人被钢钉射入身体却浑然不觉。
罗平向伊比路汇报的声音都颤抖了:“御座,敌人骑兵冲过地雷阵了。”
指挥所的人一片茫然,也不怪他们。风雪的突然转向,让所有人都看不清战场的形势。紧张的气氛让彩兰和安薇娜呼吸几乎停滞。
伊比路轻轻转动手中茶杯:“第七师迎战,其他部队保持不动。绝地武士团居中维持秩序。西斯炮群转向,目标敌骑兵集群。无限制自由射击。”
“师父,看不到目标。”在小丘下面指挥炮群的小婉紧张的喊道:“雪太大了。”
伊比路脸色严峻起来,在他这个个置,已经可以听到七师的阵地方向传来了激烈的枪声,还有惨叫声。敌军骑兵意想不到的冲过了地雷阵。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位置上。
“所有黑暗仆从和红衣信使”停顿了一下伊比路又补充道:“浮游舰队和大本营警卫部队向努赫拉增援,其他部队保持不动,准备正面截击敌步兵师团。”
“御座,努赫拉手里只有九千步兵,冲进来的可是五千骑兵,他扛不住啊。”罗平惊呼道。
伊比路面无表情的对传令兵说:“告诉努赫拉,他不退我不退,他退我亦不退。
今日若是苍天不佑,我愿和他一起做一对有始有终的君臣。”
索瑞森英雄骑兵团如愿以偿的杀进了敌军阵中。在最后一百米的冲锋路上,骑兵团遭遇对手快枪队的袭击,起码倒下了三百多人。
按照以往的惯例,一旦冲锋进入敌阵,骑兵团冲锋的矛头将一直深入进去,毫不停顿,毫不迟疑的杀进去,撕破敌军内部组织上的一层层网膜,直到冲破,然后贯穿,返身再次冲破,打碎敌人的指挥系统,彻底摧毁敌人的士气。然后收获一捧捧的胜利。
抵抗比想象中的还要强烈。骑兵先锋顺利冲破了第一层防御阵地。骑兵们不再变阵,他们娴熟的控龙,一路挥刀砍到挡路者。然后直到接近敌军纵深的第二层防御阵地。
队空手的步兵从简易工事里爬出来,挡在骑兵团面前。
军团的骑兵狞笑着,半空中要出一串漂亮的刀花,马刀上铜环相互撞击”丁当作响。(英雄骑兵团的军刀选用了叶赛土著的九环砍刀。用龙须舟的话说:这刀好啊,砍人顺手,砍坏了不心疼。孩儿们也舍的使劲儿。)
“哦黑呀”领先的士兵已经算好了,要将那挡路者的脑壳一刀枭。
拦路的六个叶赛兵手拉着手拉响了雷管。他们身上挂满了看不清数目的拳榴弹。
“叶赛亚”
上一次索瑞森军团听到这个声音是在打手,田年前。
没有人知道这六名士兵的名字。战场上瞬息万变,没人关心这种闲事。更何况,绝大多数叶赛平民是没有名字的。乡下小孩儿命贱,取名字也没有用,民主联军网施行军籍制度时,第二军统计出沏多个大名叫“狗蛋”的,还有嘲多个叫小崽子”的。当时,伊比路看过名册后很不满:“这怎么能行呢,光叫狗蛋的就能编半斤,营了。从前没有名字,不代表一翠子没有,以前没有机会学习文化,那是没条件没办法。现在既然做了我的兵,这些都要有。”于是士兵就都有了名字,好多人不会写字,又怕忘了自己叫什么。就请人把名字纹在身上。
联军的大兵悚四洗澡的时候,胳膊卜纹着”库布甲克”奈辛直里”炮…可,字样的人比比皆是。这些叶赛土语字眼,寓意中无一例外包含着类似“报恩解放。这类词素。类似中国那一代人全取名为“爱国”“援朝学工学兵布、尔、什、维、克”一样。
越来越多的士兵抱着炸药包冲向骑兵群。
战后,据幸存者回忆,有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战场上到处都是这样的声音。
“叶赛亚轰隆”
“纳扎尔,我草你八辈祖宗轰隆。”
骑兵团最后折戟的地方是民主联军第七师飞团防区。上次攻打皇家云省卫队时,这个团攻击不畅,导致第二军在战斗中遭遇重大牺牲,战后伊比路在全军大会上点名批评这个团。
这一战,飞团每个营都有集体“光荣。的战斗班。
连续七十年集团冲锋无败绩的索瑞森英雄骑兵团在这斤,名不见经传的步兵团门前磕断了马刀。
这个时候,来自大本营本队的援兵也已杀到前沿,和第七师联手挡住了骑兵的攻势。努赫拉亲带一个营攻打骑兵团侧翼。七师师长杀红了眼,前面“光荣。的兵都是他一手一脚带出来的,御座和女弟子之间有如父女亲情,他努赫拉也没把手下的兵当外人。
“士兵们。看看我们手里的武器,多好的枪啊。过去几百年里没有一支部队有这么好的枪。士兵们。是老爷们的就跟我上,别让西斯的娘们儿们瞧不起西斯的娘们儿们”正调整炮击诸元,趁着风雪的间隙,向困在第七师阵地内的敌骑兵集团猛烈炮击。
龙须舟的坐骑在进入第一道防御阵地时被流弹射死。座龙倒地前。他本能的一个鹞子翻身从龙背上翻身下来,见是斤,当官的,周围的步兵蜂拥而来,把他围得严严实实,准备活捉。真不巧,这批步兵还没有换装,手里拿的还是大刀长矛。
龙须舟剑眉倒竖,嘴唇紧抿。手中大刀上下翻飞,于身前身后舞出一条闪亮的刀龙。连杀了七八个敌兵。硬生生一路砍出了包围圈。
突然,他想起来倒下的座龙身上龙鞍是多年来用惯的,不舍得丢弃。随即又杀回包围圈。
见他去而复返。一叶赛兵气得大怒:“挖草,当是公共厕所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更多的士兵围杀上来,刀枪俱下。龙须舟面不改色,一手握住大刀格挡砍挑,一手从容的从座龙尸体上解下龙鞍。夹在腋下且战且退。这么一会儿功夫。又有两个士兵死在他刀下。剩下的叶赛兵慑于龙须舟的悍勇和精绝刀法,不得已让出缺口,任由他冲出了包围。
龙须舟一人一刀,于万军阵中往来冲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无论是黑暗仆从,还是红衣信使。居然都挡不住这凡人的刀,一路收拢部属,很快就在身边重新聚集起一支骑兵队。这部分骑兵大都失去了坐骑,领头的小队长说:“大人,敌人火力太猛了,弟兄们冲不过去。他***,不知是哪里冒出的队伍,上上下下都是亡命之徒。大人。你到前面看看,到处是自杀炸弹。
“你知道敌人司令部在哪个方向吗?。龙须舟大声问:“知道就带路。”
“什么?我听不到,团长你大声点?。那小队长问。
龙须舟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小队长还是听不清楚,就在龙须舟脾气上来,准备火时,旁边有人插话:“大人,我们队长耳朵聋了,是被炸聋的
龙须舟脸色徒然煞白,打了一辈子仗,没打过这么惨的仗,没遇见这么硬的凶徒。这支部队真的是叶赛人组成的民军吗?怎么比最好的正规军还正规还硬气。
这一边阵地上杀得尸山血海。步兵骑兵混在一起拼了斤,刺刀见红。旁边第五师、第六师的阵地上鸦雀无声。将官和士兵们蹲在自己的个置上,任凭身后杀声震天。他们面前,索瑞森军团的步兵各师团已经进入雷区。
开战前,民主联军工兵部队奉命在阵地前方预先布置了一段新月形的雷区。地雷是用手榴弹装上压引信改装的。在翡翠原上安地雷简单极了,囊上白布放在雪地里就成。埋都不用埋。第二天一早上的大雪早把地雷盖得严严实实,一点痕迹都没留。
刚才敌骑兵团冲破雷区时,压地雷由于数量和密度都不足、骑兵冲击度过快而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但是当敌步兵纵队接近后,雷区的威力就彻彻底底的展露出来。密集的步兵纵队保持战线严整的同时,也把前进道路上的地雷无一例外全部引爆。整齐岩一的步伐同样也会整齐戈一的踩响地雷。起码三分之一的打手,开拓者三型,压地雷埋设的时候附带了整罐的钢钉。绝对杀伤半径高达旧米,这个杀伤半径也意味着,每踩响一枚地雷,占整个行军队列四分之一的扇面上的士兵全都非死即既。
如果不幸踩到集束手榴弹改装的的雷(这种地雷通常都在周围放了一脸盆的钉子),下场。(战后民主联军工兵部队被评为战争中最缺德的军队。)
龙须贺不得不下令停止前进,可是这时骑兵团已经冲进了敌军阵地。按照事先的作战计划,军团步骑协同作战。骑兵于侧翼冲破敌防御阵线后,步兵师团随后压上,以泰山压顶之势向敌阵起一**不停顿的攻势,迫使敌军抵抗力量瞬间到达疲劳点,进而崩溃。
龙须贺不是没有见过地雷这种武器。但是还从没有见过有人这么大规模使用过。(一夜功夫,第二军工兵埋设了两万五千颗地雷。)
龙须贺整整考虑了十分钟,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经历这么残酷的抉择。每一分钟都是煎熬。不,或许用酷刑来形容才更贴切。
十分钟后,龙须贺执笔向前线指挥官传达了一条指令:“召集志愿人员为军团开路之所以亲笔。是不想前线执行者在战后被人诟病陷害。老将用这种方式选择了独自承担责任。
龙泽会战中,甚至是整场翡翠原战争中最惨烈的一幕出现了。
三万多步兵停留在民主联军阵地前,敌阵中杀声震天,叶赛人正在围歼袍泽兄弟。(确实是围歼了,确定敌步兵师团停止前进后,伊比路火从正面部队中调集了互功人的生力军投入歼灭敌骑兵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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