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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文君闻长卿欲聘茂陵人之女为妾,而作白头吟以自绝,长卿乃止。又有苏若兰者见疏,乃殚思竭虑而织璇玑诗以悟窦连波,遂复得颉颃如昔。期月前,余见拒于一佳人,然回思往事,旧情历历而伤神不已。于是肝摧肠裂,爰为伤情赋,冀挽其心于一旦,然迄今终无裨益。方此之时,余始悟覆水之难收,断弦之难续矣。因为此赋,以自请绝情于斯人。其辞曰:
夫何一庶士兮,步徙倚而彷徨。神恍惚以牵萦兮,精佚散而怀伤。心婵媛而絓结兮,形顑颔而断肠。情绸缪而罔诉兮,思弥切而不忘。夜耿耿而不寐兮,风瑟瑟而侵房。搴帘栊之罗帷兮,觉衾寒而露凉。怀悫素之贞心兮,期余情其未央。
登蘅皋以延伫兮,臆郁悒而不舒。燕悠悠以群翔兮,莺啭啭而自娱。柳依依而婆娑兮,桑蓁蓁而扶疏。目眇眇而望极兮,天茫茫而踟蹰。影杳杳而无踪兮,日冥冥而愁余。魂茕茕而无托兮,水潺潺而远徂。守初衷而不移兮,徒忉怛而增歔。
非率尔而易心兮,实君已交新颜。恨灵石之缘浅兮,无良会以承欢。惟旧时之嬿乐兮,前事了而境迁。昔甄宓之留枕兮,慕陈王之翩翩。何今世之悬殊兮,女轻才而薄贤?慜长门之遗姝兮,抱桂魄以自怜。纵相如之美赋兮,岂残珏可重圆?悟巫灵之缥缈兮,感交甫之弃言。
既无意以修好兮,乃敢与君绝游。固非余之分属兮,何眷眷而强求?况芳草之无数兮,岂匏瓜之无俦?嗤褰裳之狂童兮,诵蒹葭于蘋洲。宜静候以俟时兮,且逍遥以忘忧。怅往者之已逝兮,知来者之可留。
已矣!觉今是而昨非兮,吾将回鸾而归去。路旷远而修迥兮,缓鞍辔而容与。览向来之遗桑兮,叶衰零而弗睹。叹酴釄之烟消兮,耽孤菲而华年误。堕迷网而羁身兮,脱樊篱而驰骛。从兹以与君绝兮,纵相逢而陌路。冀君努力以加餐兮,交得意而莫我顾。
昔文君闻长卿欲聘茂陵人之女为妾,而作白头吟以自绝,长卿乃止。又有苏若兰者见疏,乃殚思竭虑而织璇玑诗以悟窦连波,遂复得颉颃如昔。期月前,余见拒于一佳人,然回思往事,旧情历历而伤神不已。于是肝摧肠裂,爰为伤情赋,冀挽其心于一旦,然迄今终无裨益。方此之时,余始悟覆水之难收,断弦之难续矣。因为此赋,以自请绝情于斯人。其辞曰:
夫何一庶士兮,步徙倚而彷徨。神恍惚以牵萦兮,精佚散而怀伤。心婵媛而絓结兮,形顑颔而断肠。情绸缪而罔诉兮,思弥切而不忘。夜耿耿而不寐兮,风瑟瑟而侵房。搴帘栊之罗帷兮,觉衾寒而露凉。怀悫素之贞心兮,期余情其未央。
登蘅皋以延伫兮,臆郁悒而不舒。燕悠悠以群翔兮,莺啭啭而自娱。柳依依而婆娑兮,桑蓁蓁而扶疏。目眇眇而望极兮,天茫茫而踟蹰。影杳杳而无踪兮,日冥冥而愁余。魂茕茕而无托兮,水潺潺而远徂。守初衷而不移兮,徒忉怛而增歔。
非率尔而易心兮,实君已交新颜。恨灵石之缘浅兮,无良会以承欢。惟旧时之嬿乐兮,前事了而境迁。昔甄宓之留枕兮,慕陈王之翩翩。何今世之悬殊兮,女轻才而薄贤?慜长门之遗姝兮,抱桂魄以自怜。纵相如之美赋兮,岂残珏可重圆?悟巫灵之缥缈兮,感交甫之弃言。
既无意以修好兮,乃敢与君绝游。固非余之分属兮,何眷眷而强求?况芳草之无数兮,岂匏瓜之无俦?嗤褰裳之狂童兮,诵蒹葭于蘋洲。宜静候以俟时兮,且逍遥以忘忧。怅往者之已逝兮,知来者之可留。
已矣!觉今是而昨非兮,吾将回鸾而归去。路旷远而修迥兮,缓鞍辔而容与。览向来之遗桑兮,叶衰零而弗睹。叹酴釄之烟消兮,耽孤菲而华年误。堕迷网而羁身兮,脱樊篱而驰骛。从兹以与君绝兮,纵相逢而陌路。冀君努力以加餐兮,交得意而莫我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