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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34.net,女市委书记的男秘书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在下班回家的公交车上,冯小林对我说:“康处长,我羡慕你有这么个大姨子,如果是我,会排除一切干扰,义无反顾地坚决跟随她干到底!过去老人家说得好——唯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前面有市委书记,后面有我这个保镖,你怕什么?”我没说话。我感觉冯小林毕竟年轻。年轻就意味着阅历不够。而且,他的话透着几分悲壮。在一个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凭什么让我摊上老婆和孩子失踪这种折磨?虽说刘梅已经和我签了离婚协议,但那是她的无奈之举。诚如肖海亮所说,在海王寺,刘梅竟然为了我哭昏了过去,而她去海王寺烧香磕头是为了保佑我的平安。我的刘梅啊,你手里肯定拿着一把钝刀在锯我的心,我的心虽未锯断,却已经鲜血淋漓!

    一晚上我都情绪不高。吃着饭,露洁和我耳语:“你阴着脸干嘛?一会咱俩还去厨房。”我没说话。我不想刘梅和儿子便罢,一想他们就心急如焚。去找他们?没有任何线索,自然无从找起。那么,我就想让自己忙起来。此时再**已经没有了心情。**也不是不分时辰不分地点地随便乱做。要有合适的情境。否则那就真跟畜生差不多了。但畜生有发情期,也不是想几时交配就及时交配。人是不讲发情期不发情期的,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问题是,没有合适的情境便也没有**的**。在本能上人与动物没有区别,在情感上却有别于动物。情感使人讲究情境。但此时我不想断然拒绝露洁。因为我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高兴。而且说不定背后丁露贞已经嘱咐过她,让她好好伺候我,在这方面对我好好补偿。作为一个女人,能对男人所作的最大的补偿无非就是这个。我这么说也许有些冷酷和直白。没错,给男人做一顿好饭,买一件新衣,显然都比不上在**上满足男人。女人知道**对于男人往往难以抗拒。当今社会,常有男人为了**冒着被枪毙的危险去强奸妇女,却很少有哪个男人为了穿得光鲜去抢别人一件衣服,或为了果腹去抢饭店一个馒头一碟菜。当然了,有的男人是为了攫取不义之财而遭枪毙,那也是**使然,是另外一种**。聪明的女人会在这个问题上把心仪的男人把握住。会为男人提供既是她所能够提供的,又是不违法的东西。

    我婉谢了露洁。方式就是在厨房里拥吻了她。然后我对冯小林说出一个动议:去傅二萍家看看,孙海潮死了以后这个遗孀在想什么做什么?孙海潮周围的人都有谁来访?也许会对侦破武大维和孙海潮的案子有所帮助,甚至会对找到刘梅和儿子有帮助。当时我也想去武大维家一趟,去看看他老婆傅大萍。但感觉傅大萍是个政法学院的行政处长,有一定头脑,不会轻易对我们说出什么。而且她曾经因为武大维依仗权力为所欲为而来找丁露贞告状,那么,按照推理她应该是个让人放心的廉洁的人。而武大维在家里也不会对她讲出任何不廉洁的事情。武大维肯定害怕她大义灭亲告发他。所以,如果去,就去傅二萍家。正如李晓光所说,傅二萍与刘志国不干净。想必,也不是廉洁的人。很多实例证明,在性关系上不干净的,在经济问题上一般也不干净;而在经济问题上不干净的,往往在性关系上也不干净。说白了,真正人品污秽的人,在诸多问题上都放任自己,因此就容易都不干净。

    孙海潮家住在市府大院。我到市委机关时间不长,没来过这里,冯小林却对这里耳熟能详。因为前两年孙海潮家里闹过一次失窃案,傅二萍丢了不少金银首饰。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几乎全体总动员,结果用了三天便抓住了偷窃者,那是个化妆成收废品的行窃高手。那次真让冯小林开了眼界——孙海潮家里的文物架上全是值钱的古玩玉器!有懂古玩的刑警事后议论说:“海潮副市长家里至少有两件元青花,那是百万以上的价格!其他也都是论得上的明清青花瓷。”

    市府大院虽然没有标记标明“市府大院”四个字,但全平川市的人没有不知道这个大院住着市政府官员极其家属的。当然了,市府大院也和省里一样实行轮换制,即你任职期间可以住在这里,你调走或退休,对不起,就必须搬出这个大院。当然了,搬出去会给你房子,市政府的机关事务管理局早帮你买好了房子,只是在条件上可能与这里不一样。那么如此说来这个大院的房子就肯定非同小可了。没错,单说市级领导的房子,一般都是四室一厅,加上厨房厕所约摸250平米。占了一栋小楼的整整一层。有的领导就在家里安了成套的健身器材,有的干脆安了乒乓球台子,为的是节假日茶余饭后锻炼身体。其他设施则一应俱全,盥洗室的进口澡盆带筑波按摩和恒温功能,而宽屏液晶彩电、冰箱、洗衣机、微波炉、电磁炉都是统一配备的一水儿的日本货。起初大院门口还有当兵的站岗,后来有人提意见,说是领导干部搞特殊。于是便取消了卫兵站岗。也就在取消卫兵站岗的第二年就发生了失窃案,而以前那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人丢过任何东西,连一个破盆破桶也没弄错丢失过。

    一走进这个大院,首先感受的是茂密葱茏的绿树,暗夜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树木枝叶的气味。那枝叶簇簇团团勾肩搭背,像一顶巨大的帽子把头顶遮得严严实实,天幕上的星星月亮不透一丝光亮。只有甬道边上的六角形带罩路灯在道路上洒下暗淡幽雅的清光。如果哪个人站在树影里监视某一个楼洞口,别人便万难发现。我由此想起李晓光曾经在此监视刘志国,竟一等就等了四个小时的事。冯小林走在前面,我紧紧跟随,进了一个楼洞口以后,上到二楼,冯小林按响了一扇门的门铃。足足等了两分钟,才有人过来开门。此时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八点四十。是傅二萍。四十五六的样子。从她穿着睡衣睡裤和奇丑无比的长相,我知道没错的。而且因为没有生育过,腰身还算不错。我和冯小林不约而同地喊了一声“嫂子”傅二萍只把门裂开一条缝,一道暗黄的光线从门缝射出来,她就堵在门缝上,说:“你们是谁?你们找谁?”这个时候,冯小林就不抢着说话了,只拿眼睛看着我。我说:“我们是市委机关的,我叫康赛,就找你!”

    傅二萍肯定早已听说了我的名字,因为她听了“康赛”两个字以后一点没表示陌生和惊讶,脸上只有迟疑的表情,愣了那么五秒钟,最后打开门把我和冯小林放了进来。想必她不欢迎市委机关的人,但也不敢得罪。进屋以后傅二萍并不给我们让座,而是径自坐在电视对面的沙发上。眼睛只是盯着电视,荧屏上在演一个搂搂抱抱的青春片。我便把宽大的客厅扫视了一眼,这个客厅至少有80平米,十对舞伴跳交谊舞都没问题,三个人在这间屋里,显得是那么孤单和微不足道。而一个意外的发现突然闯入我的眼帘——贴墙的一排文物架,也叫多宝格,全都空空如也,格子里什么都没有。我与冯小林耳语:“你不是说她家有得是古玩玉器吗?怎么一件也没有了?”冯小林摇摇脑袋,显然也莫名其妙。按照我的理解,以孙海潮以前的身份不可能不附庸风雅,别人拍马屁也不可能不送,而现如今给领导送什么也不如送古玩。所以孙海潮家里有古玩玉器再正常不过。那么,那些文物架上为什么屁也没有?显然是傅二萍知道自己要搬出去而提前运走了!她所考虑的问题就是怎么保住家产,而根本不管这些“家产”来路是不是正当。墙上挂着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里面是八个大字“有容乃大,无欲则刚”眼下看上去是那么讽刺和可笑。这时,冯小林突然开口了:“嫂子,我感觉你这屋有烟味?你不是从来都不抽烟吗?”

    冯小林的话让我猛然一愣,因为屋里确实有一股烟味,而且是那种高价香烟的烟味,高价香烟的烟味里面尼古丁的酱腻(烟油子)味不浓。中等烟则相反。而低质的劣等烟则是烟草味,凸显的是一股子呛人的草味。不知道我的概括是不是贴切。因为我也抽烟,是抽中档烟的烟民。我一边掏烟盒一边向傅二萍走过去,然后将烟盒递给她请她抽烟。傅二萍显得有些慌乱,嘴里说着:“谁说我不抽烟?我一天抽两盒呢!”同时两手笨拙地迟疑着接过烟盒——她伸手的时候,我留意到其手指没有一点烟熏的焦黄,可以判定她根本就不会抽烟或抽烟抽得不勤,不可能一天两盒。她果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我急忙将打火机点燃凑上去。于是,她就使劲往嘴里吸,结果蓦然间就呛了起来,一连串地大声咳嗽。我感觉,她在将计就计,她根本就不会抽烟——有可能卧室里藏着刚刚抽了烟的男人,她抽烟只是为了掩饰——因为客厅里被人闻出烟味就让她极其的丢份儿。老一辈平川人有一句很恶毒的骂人的话就是“奏贼养汉”奏贼,自然是指男人做贼,养汉自然是指女人偷男人。眼下傅二萍就有可能在“养汉”这不仅仅是因为孙海潮死了,就是孙海潮不死,估计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经常不回家睡觉,直到郭晓红远走加拿大以后才稍稍改善。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断和猜想。

    这时冯小林突然又说话了,而且一下子就把傅二萍逼到墙角。他说:“嫂子,海潮副市长的死因基本确定了,属于畏罪自杀。现在消息限制在很小的圈子里,对外不是这个口径。省里为此专门立了案,并且来了调查组,调查和处理这个案子。海潮副市长本来是个极有希望做一把市长的后起之秀,但他生生被狐朋狗友给害了,首当其冲是那个港商马李亚娜,其次就是秘书刘志国。现在刘志国已经抓起来了。据刘志国交待,他和你是情人关系,给过你很多钱,是以港川公司股份红利的名义给的。问题很严重,领导很重视。今晚我们来你家,是向你透个口风,让你有个思想准备,下一步有可能传你。如果你有话要讲,可以抢在传你之前,这样,你就争取了主动,上边会根据实际案情酌情从宽处理。你想想,你是不是有话要对组织上说?”

    冯小林真有办法!而且,叫做设计也好,画圈也好,反正是把傅二萍领到他的思路里了。只见傅二萍手指有些颤抖地把多半截烟摁死在烟缸里——那自然是她情绪起伏的表现,我蓦然发现了茶几上的烟缸——个头挺大的一个玻璃烟缸,里面早已有了三个烟头。她说:“孙海潮不是贪官,他从来不往家里拿钱拿物;我也不是贪官家属,我从来也没接受过别人的什么红利,我跟刘志国只是好朋友,根本不是什么情人。你们不要蒙我,诈我,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子!”冯小林道:“你在市政府幼儿园工作,工资并不高;海潮副市长只靠干巴巴的工资,收入也有限。但你们家里的金银首饰价值百万,那还仅仅是其中一部分。这又怎么解释?”傅二萍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家有金银首饰?不要污蔑栽赃啊!”冯小林道:“那个窃贼偷了你们家,抓住以后把东西追回来了一部分,那些东西我们可都看见了。你们家怎么会有那么多闲钱呢?况且,那还是在金玫瑰花园项目产生之前!”傅二萍被挤兑得说不出话来,她胀红了脸道:“开发区的任晶晶是我们家亲戚,她经常接济我们家,难道这也不行吗?”

    此时,我见机行事插了一句话,我说:“如果是任晶晶给的,就有情可原,因为任晶晶是个商人。”傅二萍立即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声说:“没错,就是任晶晶给的,就是任晶晶给的!任晶晶是全平川数一数二的富婆!”我便又插了一句话:“任晶晶发财全靠武大维,现在武大维已经双规了!”傅二萍道:“武大维是武大维,任晶晶是任晶晶,别看着人家发财你们就眼红,你们想把任晶晶扯进武大维的案子吗?武大维是挪用公款才双规的,任晶晶的公司是私企,手里哪来的公款?你们不要趁火打劫,陷害好人!”听了这话,当时我脑子里就有了一个想法:如果傅二萍和任晶晶关系走得很近,就有可能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转移到任晶晶家里了。任晶晶在郊外不是有别墅吗?又是单身,完全有条件帮着傅二萍存东西。而且她们这些人在性关系问题上似乎都看开了,明知道任晶晶是她姐夫武大维的情妇,也照样与任晶晶交好,因为有利可图!这也算“识时务”——即使她厌恶武大维与任晶晶乱搞,也丝毫左右不了他们,与其那样,不如和平相处。于是,我就把话直通通地扔了出来:“嫂子,你之所以为任晶晶打掩护,是因为你的东西都藏在任晶晶家里。不信咱就去搜,一搜就得搜出一屋子!”

    傅二萍的脸胀得更红了,他一叠声地道:“造谣!污蔑!陷害好人!你们给我滚!”我继续道:“嫂子你别急,听我说——用不了几天,你就得从这间房子里搬出去,而你怕露富,就提前把东西转移了,转移到哪儿最安全呢?自然是任晶晶的别墅里。因为你现在的亲戚只剩了姐姐傅大萍,而傅大萍是个十分廉洁的人,如果你把那么多值钱东西弄到她那,肯定引起她的怀疑,说不定她就把你举报了。所以,想来想去,你就把东西存在任晶晶的家里了!”傅二萍再也坐不住了,她一伸腿就把茶几踹开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就顺带抓起了玻璃烟缸,抬手就向墙上的书画镜子砸去。只听哗啦啦一声脆响“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大镜子上面的玻璃被砸的粉粉碎!这个副市长的中途夭折、没做到矢志不渝的志向终于被自己的家属亲手砸碎了。

    傅二萍就是傅二萍,她毕竟是个幼儿园的小老师,没有太深的城府。从她急扯白脸的样子看,她的东西肯定就藏在任晶晶家里。我和冯小林已经没有兴趣与她对话。我们俩交换了一个眼色,便一起站起身来,冯小林道:“嫂子,希望你认清形势,不要执迷不悟,别拿鸡蛋往石头上碰!”然后拉着我就走向门口,将防盗门打开了。傅二萍在身后喊道:“你们滚吧!快点滚吧!以后永远别再踏进这个门口!”我和冯小林连理都不理,带上门就走了。

    前后短短半个小时,我们已经可以确认傅二萍与任晶晶关系密切了。任晶晶的郊区别墅里面都藏着什么呢?这个意念突然让我莫名地兴奋起来,我把想法告诉了冯小林,谁知与他一拍即合!他说,他也正想着这个问题,心里好生纳罕!我说:“你要有精神儿,咱们就不揣冒昧地打上门去,与任晶晶短兵相接,看看她屋里都藏污纳垢了什么东西!”冯小林道:“听你的,反正我一点不困。”我说:“咱们不认识啊!”冯小林道:“我有办法。”他掏出手机就给刑警大队一个外号叫“活电脑”的警察打了过去,说:“‘活电脑’,睡了吗?没睡就好。你能把武大维的情人任晶晶郊外别墅的地址背下来吗?我想现在就去一趟。”对方好像是背出来了,于是,冯小林就复述了一遍,然后说了句“ok”就把手机合上了。他对我说:“孙海潮一死,他的家属和情人都成为我们关注和研究的对象;武大维一双规,他的家属和情人就进入了我们的视线。是不是领导安排我们这么做?不是。完全是我们的职业敏感使然。”我说:“你们是平川公安系统的脊梁。刘奔那样的人混迹在公安队伍里,简直是笑话!甭看他有多少特长,人品不正就坚决不能待在公安系统!”此时,我和冯小林都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的手机一直在对手的监听之下!我们在想办法掌控对方,殊不知我们也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结果,当危险一步步向我们逼近的时候,我们还一无所知。我们打车来到郊外高级别墅区,任晶晶的别墅楼在最里面,而小区不让进出租车。我们下了车以后必须走好远一段路。我们边走边左右扫视,提防任晶晶会走出来错身而过。整个别墅区都是间隔一致的小院落,小院落四周有围廊,围廊里有前后院,三层的楼体就坐落在院落的中央。甬道两旁几丈远便对称地立着一对金属框架的玻璃罩路灯,里面的灯泡不是甑白的颜色,而是昏黄的,远远看去,每一盏灯都像裹着一个雾团。之所以选用黄灯大概要的就是这种朦朦胧胧的效果。

    冯小林数着一座座小楼,最后停留在第“某某排某某栋”跟前。当我们走近这座小楼的时候,冯小林道:“这就是任晶晶的家。”我看到这座三层小楼一层和二层亮着灯,窗外安着牢固的铁栅栏。而我们要想进这个小院,就必须打开围廊的铁门。冯小林借着路灯的光线企图找到门铃按键,但找不到。他便掏出口袋里的一把钥匙,捅进铁门上的锁眼,可能是想碰碰运气。但仍旧捅不开。就在这时,围廊外面快速走过来一个黑影,见冯小林在鼓捣门锁,便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对着冯小林软肋就是一刀!冯小林惊叫了一声“啊”便栽倒在地。当时我在站在后面没看清是黑影捅了冯小林,只看到冯小林突然栽倒在黑影脚下,我便问了一句:“怎么回事?”而此时黑影转过身来就对着我伸过胳膊,此时我仍然没看见黑影手里的匕首,因为已经染了血,但千钧一发之时就听啪啪两声枪响,黑影在我眼前咕咚一声沉闷地摔倒在地。手里的匕首当啷啷甩出三米以外滚进草丛。我终于明白,黑影也想捅我一刀,顶多只差十分之一秒!

    枪声、黑影摔倒声和匕首落地声,都那么清晰而刺耳地展示在我的眼前。我的心脏怦怦乱跳,紧张得牙齿得得得乱响,我快步走近倒在地上的冯小林,蹲下身问他:“你受伤了?”冯小林蜷缩着身体有气无力地说:“赶紧打110!”说完就疼晕过去了。我身上没有手机,这两天我已经把手机撂在露洁家里不使了。我便摸冯小林口袋里的手机,此时,我发现了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乌黑的手枪。我用冯小林的手机打了110,报告了出事地点,然后又打了120。在等待110和救护车的过程中,我握住了冯小林的一只手,而冯小林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竟如痉挛一般死死攥住我的手。过了约摸十分钟,两辆响着警笛的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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