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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事。

    看着这十厘米左右的缝隙,风野心中憋闷难以入睡。他频繁地翻着身,还不时咳嗽一声,窥探袊子的反应。可是过了挺长时间,袊子还是没动静。风野等得心急,装作要看书起身来到客厅,袊子正坐在沙发上边喝咖啡边看一本周刊杂志。

    “喂,差不多该睡了。在外边这几天也累了吧?”

    风野话里带刺,袊子却眼不离杂志。风野看着袊子的侧脸,终于火山爆发了。

    “要是另有相好的了,你就明说!”

    “这是什么话?发神经。”

    “谁发神经?铺被子你拉条缝,我困了你却成心不睡。想分手就早点说话。”

    看着气势汹汹的风野,袊子表情愕然。

    “要是喜欢上年轻男人,你就放心跟他上床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

    “跟别的男人睡也睡了,用不着我了是不?”

    “你是在吃醋吗?”

    袊子放下杂志,笑出了声。

    男人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女人却把男人当傻瓜一般嘲笑,这算是什么女人?风野怒不可遏,但是立刻又为自己因为这种女人而动气感到可恶。一般的,为有没有外遇而生气吵闹的都是女人。当然,近来也有这样的男人。风野是不屑于此的。可是现在的自己竟自甘堕落!女人嫉妒是天性使然,男人嫉妒则不成体统。

    “我才不吃醋呢,不过是感到难以理解而已。”

    “你说我到底干什么了?”

    像是被风野激怒了,袊子也开始动怒了。风野清楚这么吵下去又变成混战一场。必须现在收拾局面。可是,离弦的箭是收不回来了。

    “你明知道我回来,却在外面玩到半夜三更,合适吗?”

    “你倒好意思说,自己携妻带子在老家享乐,却叫人家等你回来。”

    “就算是让你一个人等了,也不该跟别的男人睡觉。”

    “你给我说清楚,何时、何地、跟谁?”

    袊子双眼放射出歇斯底里的目光。

    “问你自己吧!”

    “好哇,你原来是这种人。”

    “知道我是什么人就别找我呀!”

    “找你?再别让我见到你!”

    袊子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门口。发怒的时候袊子总是立刻往外走。按说袊子还不至于情绪完全失控。可是,就这么两间房,恐怕也没有比出走更好的办法。

    风野在一瞬间想气气袊子,不管她,但一个人留在屋里也实在难受。

    “你去哪里?”

    “我去哪里跟你有关系吗?”

    “等等!”

    看见袊子已经开始穿鞋,风野赶上去,一把抓住袊子胳膊。

    “放手!”

    袊子挣扎着要甩开风野的手。风野把双手插到袊子的两肋下,更加用力地从背后死死抱住。

    “你干什么?”

    “行啦,给我过来。”

    风野把袊子往客厅里拖,刚才还激烈反抗的袊子却意外地顺从。或许是因为即使跑出门也无处可去。也可能是由于不检点行为而心中有愧,袊子半推半就地被拖进卧室。“这么晚了,快躺下吧。”

    “我不想睡。”

    袊子站着不动,但也没有再往外跑的意思。风野松开手,迅速关了灯,在黑暗中搂住袊子就亲吻起来。

    “不”

    袊子拼命晃着头,风野更加用力地把嘴贴了上去,这下拎子似乎也无奈地张开了紧闭的双唇。

    两个人的嘴紧紧地对在一处,直到快喘不过气时,风野才把嘴放开,袊子也像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了一口气。

    “别再干蠢事了!”

    风野说着用一只脚把被子掀开一边。

    “睡吧!”

    袊子站在原地,双手往脑后拢了一下头发,然后慢慢地背过身子开始脱衣服。

    可能是强行接吻奏效,也可能是多少有些自暴自弃的缘故,风野先钻进被子里后,袊子脱下套头薄麻短袖衫,拉开裙子的拉链。在微弱的光线中袊子的动作像皮影戏似地影影绰绰。

    “快点儿啊”风野眼望屋顶,几乎想叫出声来。一切顺利的话,这是久违四天之后第一次与袊子亲热。仿佛上次与袊子肌肤相亲已经是很遥远的事。这种感觉大概是由于回了一赶乡下老家造成的。

    袊子把脱下的短袖衫披在身上,弓身钻进被子里,风野早把刚才的争吵抛到脑后,一下子就靠了上去搂住袊子。短袖衫下面只剩下胸罩和超短三角内裤。风野顾不上除去胸罩,一只手把胸罩往上一拽,嘴就含住了袊子的乳头,同时另一只手抓主袊子的内裤往下扒。

    风野脑海中瞬间闪出与袊子同去旅行的男人,但是按捺已久的性欲驱使着他立刻插进袊子的体内。

    对风野不同往常的粗鲁举动,袊子直喊“慢点,慢点。”但是,很快地袊子就配合着风野突进突出的动作晃动着身体,双手搂住风野的肩部。

    风野这时已不再想什么袊子与年轻男人一起出去旅行,只是一个劲地来回抽送。

    袊子在黑暗中轻声呻吟起来,在这撩人心弦的淫声激励下,风野愈加亢奋,终于汹涌喷发地一泄而出。

    每次从快乐中先清醒过来都是风野。

    交欢之后积蓄的情欲已无影无踪,只是觉得身上乏力,若有所失。说得夸张些,世界观似乎发生了变化。结合之前认为的大事变得微不足道,不可原谅的事变得可以接受。

    这时的风野已不把袊子和别人的男人旅行的事放在心上了。那些小事不必计较。就算是袊子与那男人同宿一处,也不会以身相许。对此,风野坚信不移。

    风野的信心并不是因为袊子做了解释,或者是有了确实的凭证,而是因为拥抱袊子得到体感,这种感觉是最具说服力的证据。

    如果袊子与别的男人睡过,绝不可能在与自己交合时出现那样的反应。风野并不是把肉体看得很重,不过是认为肉体的反应不会装出来的。

    俗话说,雨过天晴,袊子与风野的争吵就是如此。随着身体连为一体,爱融为一体,一切争吵都烟消云散。

    不过,偶尔也有一觉醒来天不晴的时候。

    风野七点钟左右醒来,袊子还在睡,盂兰盆节昨天是最后一天,今天都该正常上班了。

    “哎,还不起来?”

    风野拍拍袊子的肩膀。袊子闭着眼翻过身背朝着风野。

    “上班要迟到了。”

    风野又连着催了几次。袊子不耐烦地摇摇头“我晚点去”

    一贯严格守时的袊子难得出现这种情况。大概还是在外边玩累了。风野忽然又想起了昨天那个电话。

    跟朋友们出去玩不是坏事,但是玩到影响正常上班就不太合适了。

    “我可要起来了。”

    风野说着坐了起来,袊子仍然背对着他睡。

    从前,只要风野起床,袊子不论多困都会慌慌忙忙地起来,关心地问一句:“去哪儿呀?”然后揉揉睡眼惺松的眼睛给风野冲咖啡,准备早饭。

    正是袊子的周到让风野感到温暖。但是,一段时间以来,拎子却只顾自己睡。比如,风野熬夜写稿时,也只说声“我累了”先自去睡了。从前,同样情况下,袊子会说声“对不起”或者“给你沏杯茶吧。”

    现在,袊子的态度却变成了“你是你,我是我”

    随着岁月的流逝,使得关系亲昵的男女彼此厌倦,见异思迁。结婚这种男女结合的形式也有一定问题,成年累月地生活在一起,造成厌倦之心的萌生。

    袊子却不是见异思迁的女人,与风野相识五年来,表现得无可指责。这或许是由于没有采用结婚形式的同居,经常处于一种不安定状态的缘故,当然,这样也挺好。风野被袊子所吸引的原因之一也是由于两个人之间总保持着新鲜感。但是,袊子却好像起了变化,逐渐地放肆起来。

    当然,站在袊子一边看,可能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实际上,如果是看不到目标的忍耐,谁都会寻找新的自我表现方式。

    既然男人变得越来越懈怠,女人身上发生相应的变化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今天的袊子格外的懈怠。

    风野去大门口拿起新到的报纸,随手把窗帘拉开了一条缝。

    一束强烈的阳光照在袊子脸上,袊子蹙了一下眉头,翻了个身仍然睡着未醒。

    风野把腿搭在袊子圆润的小腿肚子上开始看报。等到看完报已经是八点了。

    老呆在床上也不是办法,风野无奈地起身到洗漱间洗脸。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哎”风野喊了一声,见袊子没有反应。没办法刚要往卧室走,拎子已坐了起来,似乎还没睡醒,双手揉着眼睛。

    “你的电话。”

    袊子默默地拿起话筒。

    “喂?”

    起初袊子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睡意,只听袊子道歉说:“昨天晚上太抱歉了。”

    “昨天回来晚了是的。对,嗯。挺开心的。”

    袊子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风野在洗漱间洗了脸,刷了牙。那边的电话还没有打完。风野不想让袊子认为自己在听她的电话,就进了厕所。等风野回到客厅时袊子刚放下电话。

    “是昨天那个男的吧?”

    “是的。”

    袊子坦然答道,一边换下了睡衣,烧上开水。

    “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

    那为什么半夜三更来电话,一大清早又来电话?风野克制住自己没有往下问。点燃了一支烟。好像刚才的电话让袊子振作了起来,哗哗啦啦地洗着脸。

    “今天你要晚些上班,是吗?”

    “不,这就走。”

    “刚才你还说过”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袊子坐在梳妆台前在脸上涂抹起来。

    “是刚才的电话让你改变了主意?”

    “那倒不全是。”

    袊子似乎故意含含糊糊回答。

    “我可是饿了一早上。”

    早上不起床,接了男人的电话就急忙往外跑,居然丢下自己一个人不管。生田的那个家自己又不想过去。

    “我给你冲杯咖啡。出去旅行几天,屋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凑合点吧。”

    袊子麻利地收拾着头发,似乎完全顾不上风野。

    “跟比你小的男人交朋友要让人笑的。”

    “我就是一般交往,别多心。”

    “可你今天是不是又要跟他见面?”

    “恐怕不是什么正经人吧?”

    “哟,北野君家可是有身份的人,他人也不错。”

    “还不是靠老子吃白饭的二世祖?什么活儿不干,整天游手好闲的。”

    “别乱说!年轻点又怎么了?朝气蓬勃的更好。刚才的电话是约一起去旅行的几个人今晚上再聚聚。”

    “那你又得晚回来了?”

    “你不也是经常晚吗?”

    袊子说好几个人一起聚,不像是在撒谎。但风野心中的疙瘩还是解不开。

    当天晚上,风野九点过来时,袊子还在外边。

    朋友之间聚会拖得晚点也没什么,风野知道袊子早回来不了,可是真的屋里就自己一个人时仍然孤独难耐。这几天对风野来说,是难得的可以不考虑妻子放心与袊子享乐的时间。为了这,风野拒绝了麻将牌友的邀请特意早些过来。而袊子却又与昨天一起旅行的朋友出去聚会。

    可是,一个人生闷气也没用。

    风野往威士忌里掺点水自斟自饮起来。等袊子回来时,时间已是十二点了。虽然袊子试图稳稳当当地走,但是,看得出来她脚步发飘,人已经醉了。

    “亲爱的,对不起。”

    袊子头垂得低低的,把手袋随手一扔,一屁股砸进沙发。

    “你怎么醉成这样?”

    “真过瘾!”

    袊子说着伸出了手“来,倒杯水。”

    风野端了杯自来水。

    “啊!真好喝。真高兴。”袊子接过去一口气喝完。然后醉眼朦胧地靠在沙发背上。

    自己常有醉酒而归的事,可是今日轮到袊子醉了,风野心里却很不痛快。

    “你们一共几个人一起喝酒?那个叫北野什么的也在吗?”

    “噢,是北野君吗?是他特意绕道送我回来的,他家其实更远”

    醉了酒的袊子总是容光焕发,话也多。

    “那些人可有意思了。他们说以后成立一个我的‘守护会’呢。”

    “你让谁保护?”

    “当然是男人了。他们觉得我一个人孤单单的,家里没有男的。”

    “你的朋友里有用心不良的人。”

    “是啊,太遗憾了。”

    “我看,你最好跟他们分手。尤其是小伙子心性不定,占了你便宜就会溜掉。”

    “真的吗?”

    袊子满脸认真地仰头问道。

    “刚去公司上班的小伙子迷上比自己岁数大的女同事,这种事不稀罕。尤其是老处女危险。”

    “什么老处女,真难听!”

    “在他们眼里是老处女。”

    跟袊子说这些,又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了呢?是人过中年的“初老”还是“老爷爷”?管它呢,先不把自己往里拉扯在一起。

    “岁数大的女人与比自己小的男人一起喝酒,未免有失体面。”

    “小伙子又怎么了?人很直率,一点也不讨人嫌。”

    “那你准备跟那个不讨人嫌的过日子吗?”

    “对了,北野君在送我回来的路上说要跟我结婚呢!”

    “所以你就动心了不是?”

    “女人嘛,就是爱听这种话。”

    袊子是借着酒劲说得很轻巧,但是每句话都刺痛了风野。

    “跟比你小的男人过日子,吃苦的可是你啊。”

    “我有个大学同学就找了个比自己小的,说他人可好了。”

    “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女人会先老的,永远都要为自己大出的几岁烦恼”

    “倒也是。”

    原以为袊子要反驳,没想到她一本正经地点着头,似曾确实考虑过与岁数小的男人结婚。

    风野一直认为袊子喜欢自己也听他的话,从未想到她会考虑过与别人结婚。她对妻子的嫉妒、歇斯底里的发作无不是对自己的爱所致。今天听了袊子这番话,才发现袊子与年轻男人的来往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哎,也给我点酒。”

    “你已经醉了,别喝了。”

    “可我就是还想喝。”

    袊子撤娇似地抓过杯子,放进冰块,倒上了威士忌。

    看着袊子的举动,风野不由得感到担心。

    以前风野毫不怀疑地相信只有自己一个人为袊子所爱。而且这爱是永远的。看来是过份相信直觉了。目前,袊子还是爱着自己,一时半时不可能离开。但是,她很可能已考虑过分手的事。恐怕只要自己不与妻子离婚,就是再对袊子表示爱情,她也不会满足。

    “唉,小年轻干么老提结婚的事呢?”

    袊子呷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大概是知道你不准备结婚才故意说的吧?”

    “不可能,他很郑重的啊。”

    “那不挺好吗?”

    “但是年纪太年轻靠不住吧?”

    “那是当然。提什么结婚,我看是酒后狂言。”

    风野不失时机地忙说。

    “人挺热情的,北野君他们抢着背我的旅行包呢。”

    袊子说这话时,脸上浮现出充满幸福的表情。一直与年长十多岁的风野来往,更让她感受到了年轻男人的活力。

    “小伙子的热情过不了三分钟,结了婚就立刻冷下来。”

    风野挖空心思又找了条缺点。袊子点头道:

    “可是,中年男人城府深,还是年轻的诚实。”

    “年轻人也会老于世故,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再说,仅仅是诚实的男人会成为你的包袱的。”

    “我不那么想。比起心眼多的男人,还是诚实、认真的男人好。”

    “所谓诚实、认真与年轻人饭量大是一回事。总之,年轻人就该如此。”

    “他们都无拘无束,人也干净利落。”

    “你可别光看外表。年轻男人就是凭这个找女孩子鬼混、去洗风俗浴澡什么的。”

    “可是,他们并没有妻子、孩子啊。”

    风野顿时无言以对。这正是风野的要害。但是,如果就此沉默下去反倒让袊子占了上风。风野仰脖喝光了杯中剩下的一点威士忌。

    “你说年轻男人好,不就意味着你自己上岁数了吗?”

    风野以讥讽的口吻说道。袊子却一下子笑出了声。

    “什么呀?亲爱的!”

    “怎么?”

    拎了并不回答风野的追问,多少有些摇晃地走向浴室。

    近来,袊子常常不正面回答风野的话,只是令人难以捉摸一笑了之。是风野的话好笑呢?还是没把风野放在眼里?大概也是添了年纪的原因,再也找不到直率、顺从的以前的袊子了。

    “喂,上哪儿去?”

    风野本想暂不跟袊子说话,可是看到她步履不稳又不得不管。

    “醉成这样洗澡很容易造成脑溢血的!”

    “是啊,我已经是老太婆了。”

    “少罗嗦吧!听不明白我的话吗?”

    “不洗澡身上多难受啊。”

    的确,袊子无论多累,回来后也要洗澡。她在这方面很讲究。但是,今天喝得太多,确有危险。

    “那你就冲个淋浴也行。”

    袊子没答话。风野不放心地朝浴室望去。袊子好像正靠着窗帘脱衣服,两只手有往上举的动作。接着她把浴室的门关上了。

    风野叹了口气,点上一支烟,靠在沙发背上。浴室里传来什么东西碰击的声响。

    她真的只冲淋浴吗?会不会正在往浴缸里放热水?风野担心地走到浴室门口,朝里边喊了一声。

    “喂”

    没有回答。只能听见喷头的水流声。站在这里,风野忽然动了念头想看看袊子的裸体。

    风野曾经几次与袊子一起洗过澡,每次袊子都是躲来躲去的,有时蹲在浴室的一角一动不动,等风野从浴缸里出来才肯入浴,有时羞红了脸死抓着浴缸的边沿不肯出来。

    这会儿趁着袊子醉酒,可以好好欣赏一下。

    靠窗帘的洗衣机前的盛衣筐里叠放着袊子的胸罩、裙子,最下面压着粉红色超短三角内裤。别看酒喝多了,脱下的衣服依然整整齐齐。袊子的确认真仔细。至于把小裤衩压在最底下又足见袊子之可爱。

    风野把耳朵贴在浴室门上,听清了里面正在放热水。于是,开始脱掉衬衫。

    从昨天到今天,似乎一直被袊子在气势上占了上风。虽然也蛮横地搂抱了袊子,斥骂教训了她,但是,却没有找到胜利的感觉。强行结合之后袊子也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在明亮的灯光下,与袊子抱成一团,要求与她交欢,恐怕她不答应也得答应。交合她可能不在乎,但是裸体的羞耻足以让她认输。风野带着几分施虐的心情脱下裤衩,身上一丝不挂。

    “瞧着吧”

    风野嘟囔着,刚要推浴室门却把手缩回来。

    自己的裸姿映照在洗脸池前的镜子上。风野一直是不胖不瘦体态适中。现在却皮肉松驰,小腹略突出。怎么看也不是能与小伙子相敌的裸体。

    瞬间,风野想像着海边年轻男子们的样子,古铜色的皮肤,紧绷绷的肌肉穿着泳裤在海滩上奔跑。有的以坚实的臂膀划着橡皮艇;有的用粗壮的腿踏着冲浪板。

    也就是在昨天,袊子刚与那样一群人在一起吃饭,谈话。

    风野又一次不相信似地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裸姿。虽然心里仍觉得年轻,但是肉体确实变老了。具体说不上来是哪部分如何老,但是肌肉松懈、皮肤缺少光泽。而且,从胸部到腹部出现三道大横褶,胸前的老年斑也依稀可见。

    “太难看了”

    风野从没有羞于让袊子看自己的裸体。两个人同时裸体时,害羞的自然是袊子,风野总是认为大男人何羞之有?

    可是,今天袊子大概该瞪大眼睛审视自己了。如果原本该害羞的女方,却以冷漠的眼神盯着自己,双方的地位就要发生逆转。

    若是让袊子看到中年人的裸体,她恐怕会在震惊之余,对执着于这样的肉体而感到失望。

    “算了吧”

    风野像是在训诫自己躁动的欲望,自言自语地说。

    现在绝不能闯进浴室展现丑陋的裸体。无论怎样努力在身体上是无法与年轻人相比的。明知这一点还要亮相的话,可能会把原本就摇摆不定的衿子推向年轻人一边。

    虽然,有些像不战而败、夹着尾巴逃跑的狗,但是既然获胜无望就不该去挑战。

    风野去客厅里换上睡衣,然后又往酒杯里续了点威士忌。

    此时的风野似乎是看见了一看就后悔的东西一样。以前曾一丝不挂地让衿子帮着擦背,还只穿一条裤衩在衿子面前练习仰卧起坐。衿子说过:“背真宽啊”“再不锻炼可不行”等话。现在她能满口称赞年轻的男人充满活力,说和他们在一起愉快,不正是由于在肉体方面进行了比较的结果。较之于精神方面,衿子对风野的肉体可能已生厌倦之心。

    “你够现实的啊”风野又觉得自己的感慨有些可笑。总是视衿子为掌中之物的自己实在是过份自信了。

    实际上,冷静地思考一下就立刻会明白,在各方面自己都无法与年轻人相比。正如衿子所言,年轻男子诚实、热情,对女人体贴,不耍心眼。当然,衿子结识的大概都是腿长,体态端正,英俊的年轻男人。说起话来也是嗓音宏亮,中年男人比他们要差好几个档次。更何况,那些人都是单身汉,只要对衿子动了心就可能导致结婚。

    比起那些人,或许风野的惟一强项是收入略高些。但其中大部分都用在了妻子、孩子身上。再一个略显优势的地方是自己阅历相对丰富。年龄虽然大些,但是理解力强。这个优势弄不好有可能变成嫉妒和耍阴谋的工具。

    最后,惟一值得炫耀的就是风野的xìng交技巧了。比起毛头小伙子肯定要强一些。特别是在风野的诱导下衿子懂得了什么是xìng交,并且逐步掌握了享受交合的愉快。能对已经有了妻子、并且无望与之结婚,钱也不是特别多的人,袊子在长达五年多的时间里矢志不移,在很大程度上是被风野的性魅力吸引。如果两个人之间没有这强有力的性纽带连结,恐怕早就分手了。

    事实上,两个人之间发生过多少次争吵已难计其数,然而每次和好的媒介都是xìng交。无论彼此间发生的是争吵相骂,甚至是互殴,一旦合欢之后,所有的不愉快顿时经作乌有,谁也不再计较。接着就是相亲相爱,耳鬓厮磨。世间上没有比性更强的纽带了。

    话又说回来,这种想法或许也是一种一厢情愿。

    昨晚上争论过后又是一番亲热,今天本该雨过天晴了,没想到袊子又迷上年轻的男人,与他们一起喝酒迟迟不归。

    不断的爱抚之后,本该乌云散尽。但是依然黑云重重,并没有完全放晴。

    对前一段做个回忆的话就会发现,争吵过后,两人关系恢复的速度确实放慢了。xìng交也失去了特效药般的作用。当然并不是完全不起作用,只是不如从前灵验了。

    尽管如此,风野并不认为自己体力和性爱技巧忽然下降。自然不能像年轻时那样,一夜数次做ài。但是,每次都做到完美无瑕。即使这样还不能拴住袊子的心,或许说明在性爱方面已陷入程式化的窠臼。

    风野还在沉思,袊子从浴室中出来了,粉色的睡衣裹住初浴的身体,濡湿的黑发披散在肩上,窈窕动人。

    “我渴死了。”

    袊子接了杯自来水喝了几口,在风野旁边坐下。

    “哟,满脸严肃,想什么呢?睡吧。”说着就起身往卧室走。

    “等等。”

    风野喊了一声。“你讨厌我吗?”

    “哎?你怎么突然”因为酒精作用和初浴之后而面色红润的脸,显出吃惊的表情。

    “我问你是喜欢还是讨厌?”

    “嗯,不算讨厌吧。”

    “就是说不太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就是”袊子话只说了一半,用双手撩了撩潮湿的头发。

    “就是什么?”

    “有讨厌的地方呗。”

    “没关系,你只管说。”

    “首先,你有妻子,有孩子。但是,最可恨的是你含含糊糊的。”

    “含含糊糊?”

    “跟你妻子是离还是不离?是不是跟我结婚?希望你明说。”

    这的确是风野最致命的短处。踌躇之间,已经到了二者必择其一的时候。说心里话,风野既不想舍弃妻子、孩子,也不乐意同袊子分手。明知这样只顾自己合适太自私了些,却无法做出抉择。

    “还有吗?”

    “就这些了。没关系的。”

    “什么没关系?”

    “我还是喜欢你啊。”

    袊子突然顽皮地一笑闪身进了卧室。风野品着杯中剩下的威士忌自言自语道:

    “还是喜欢”

    虽然对风野有不少不满意之处,但是袊子好像并不因此而准备分手。当然,风野也没分手的打算。

    彼此互有不满。双方的关系在这种状态下能保持多久?

    风野似乎意识到,自己沉涸于深不见底的色海之中,一丝寒气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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