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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34.net,落英塔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苏白风望了一眼,说道:“白风,老夫待你如何?”

    苏白风惊道:“主人待下佣恩重如山,主人何出此言?”

    说罢,再度拜倒于地!

    赵凤豪道:“既然如此,从今日起,便把主人与佣仆称呼改过来,咱们以师徒相称便了!”

    苏白风感动不已,惶然道:“主人待下佣恩比天高,下佣怎敢高攀?”

    赵凤豪道:“人生在世数十年难觅一知已,你为老夫忍受屈辱,老夫两眼不盲,双耳不聋,岂不有知之理,这已够师徒情份绰绰有余了!”

    顿了一顿,又道:“我辈行侠伏义之士,原来应无世俗之念,不过名称更改,究竟可一新耳目,白风,请起来,以后就以师徒相称便是了!”

    苏白风又感激,又惶恐,他知道赵老爷子个性素来说一不二,颤颤站了起来,肃声道:“恩师说得是,徒徒儿遵命!”

    赵凤豪道:“还有一件事,老夫也须得说个明白!”

    苏白风道:“敬请恩师教诲!”

    赵凤豪目光落向赵嘉玲身上,道:“白风,嘉玲对你情意,老夫相信你早就知道了!”

    苏白风心头一震,呐呐说不出来!

    要知他一向不善做作,只因他在片刻之间从佣人身份变成了徒弟,听赵凤豪口气,现在似有把赵嘉玲许配给自己之意,此事自然符合他的心意,总因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惊喜之余,竟为之口结!

    赵嘉玲对苏白风虽然早巳心许,但她想不到这件事会由爹爹当着自己的面突然提出,女人家都害臊,赵嘉玲一听,但觉双颊似火,真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下去!

    赵凤豪问过之后,见苏白风半晌不答,又道:“男女之事不可勉强,你若对嘉玲无意,老夫也不会责怪天你!”

    苏白风颤声道:“徒儿不是这等意思!”

    赵凤豪道:“那你意思又是如何?”

    苏白风道:“徒儿只怕高攀不上,再说师妹”

    赵凤豪道:“知女莫若父,嘉玲心事老夫焉不知之理,既你不却,老夫便当面把嘉玲许配给你,只是婚姻并非儿戏,眼下高手群集落英塔,待那边的事了结之后,老夫再替你们完婚吧!”

    赵嘉玲一颗心都快跳出胸口来,恰于此时,苏白风向她望至,赵嘉玲赶紧把粉劲一垂,那颗头就像有千斤似的,半天都抬不起来。

    赵凤豪是何许人?目光一扫,不由哈哈笑道:“得啦,今后都是一家人,在外面偷听的朋友,老夫在处理家务之事,你们听完也该观身出来啦?”

    只听一人冷笑道:“当真不愧天下第一人豪,一丁点事都瞒不过你!”

    声落一现,后杞明在前,后晓南在巨灵双剑以及端木无容一干人跟在后面先后幌身而出!

    后杞明朝后晓南一指,道:“赵老爷子,你怎么又犯了老毛病?”

    赵凤豪怔然道:“老夫何处又犯了老毛病?”

    后杞明冷冷的道:“此事何用问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赵凤豪道:“小姑娘,你何必与老夫打哑谜,有什么事尽可直说出来!”

    后杞明道:“我早把舍妹许给了苏白风,难道你不知道!”

    赵凤豪一怔道:“此事当真!”

    一对炯炯有神的目光向苏白风望去,苏白风忙道:“此事乃她阴谋成的圈套,并不能算数!”

    后杞明冷哼道:“姓苏的,你应该拿出良心说话,若不是外面有事,你和舍妹合欢酒都已喝,你敢说不能算数?”

    苏白风辩道:“假如苏某喝下那杯合欢酒,只怕此刻已不能站着和大姑娘说话了!”

    后杞明恨道:“你可认为我在酒中下了毒?但舍妹已先你饮下一口,这头婚事你想赖也不成!”

    苏白风闻言不由一呆,他究竟是血性的汉子,做过的事从无反悔之理!

    赵凤豪道:“白风,真有此事?”

    苏白风躬身道:“事情确有,但并非徒儿心甘情愿!”

    说到这里,偷偷朝后晓南望了一眼,后晓南神情凄凄,晶莹的泪珠已滴了下去!

    苏白风目赌此情,忖道:“后姑娘,我虽对你有好感,但总还谈不到婚事,何况你又有么一位坏姐姐,我只好对不起你了!”

    后杞明突然格格娇笑道:“苏白风,你一旦从佣人变成了徒弟,别高兴得冲昏了自己头脑,我老实告诉你,这件事你应该冷静的想一想!”

    苏白风道:“苏某早已想过,你不用嚼舌头!”

    后杞明恨声道:“这样看来,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师父会玩弄女人,徒弟也学会了这一手了!”

    苏白风怒道:“后大姑娘,不敢侮辱苏某恩师!”

    突见赵凤豪一动也没动,不由暗暗感到奇怪。

    后杞明道:“我侮辱了你的赵老爷子,你何不问问他自己!”

    苏白风一怔。

    赵嘉玲立刻说道:“爹,她说你老人家曾经认识过一个女人!”

    赵凤豪断然道:“没有这回事!”

    赵嘉玲目视后晓南,心想原来你刚才骗我?

    后晓南表情木然,她此刻心中十分凄苦至极,对于身外之事恍若未闻。

    后杞明冷笑道:“赵老爷子,你以一派宗师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不怕辱没了你的身份?”

    赵凤豪道:“老夫做事向来敢做也敢当,自问还没有做过不见得人之事!”

    后杞明道:“这话可是你说的?”

    赵凤豪冷笑道:“话出老夫之口,听的人也不止姑娘一人,老夫有什么把柄落入姑娘手上,姑娘尽管说出来就是!”后杞明道:“好,那我倒来说个故事!”

    众人都大感惊奇,心想在此时此地她那还有心情说故事?

    后杞明歇了一歇,又道:“大约在四十多年以前,那时江湖上有一位风头甚健的人,这人年青英俊,武功又高,崇拜他的女子不知凡几?此人眼界也真高,不要说寻常女子不在他的眼下,就是一般貌美的女子也未必在他眼下!”

    端木无容插嘴道:“这人可是赵凤豪么?”

    后杞明先没理会端木夫容的话,接口又道:“有一次,这人和人相斗受了极严重的内伤,昏迷不醒倒在一处森林中,不意一对父女路过救了他,并且把他迎入家中治疗,费时四十九日,那女的亲侍汤药,衣不解带,赵凤豪感恩之余,终也和那女的在月夕相处中种下情愫,女的非那男的不嫁,男的也非女的不娶了!”

    端木无容道:“似此恩恩相爱,也算得天下少见!”

    后杞明瞪了他一眼,道:“可惜那男的太过绝情,玩弄那女子之后便不辞而去,诸位大概都想知道,那男的是谁?女的又是谁?对不?”

    端木无容道:“当然想知道下文啦!”

    在场诸位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很少说话,大家心里都有数,后杞明说的这个故事主人是谁呢?

    后杞明冷冷的道;“那男的么?便是我们的赵老爷子,不瞒诸位说,那女的正是家母!”

    苏白风早料到后杞明说的那个男的是赵凤豪,但他想不到的会是后杞明的母亲,由于眼前一大串事实的演变,他多少已看出后杞明之所以要害丐帮的理由,但他实不敢相信赵凤豪会做出这种事,大喝道:“胡说八道,家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赵嘉玲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爹爹,因为这件事她刚听后晓南说过,所以并不如苏白风那么震惊!

    后杞明道:“姓苏的,你何不问问你的主子?”

    端木无容道:“是啊,要若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现在倒该赵大侠说两句话了!”

    赵凤豪道:“老夫也说一个故事如何?”

    后杞明震声:“不许你强辩!”

    苏白风怒道:“家师是何等样人岂有强辩之理!”

    嘴里虽然这样说,心中不禁也暗暗感到奇怪,暗忖恩师既然也要说个故事,不管怎样,那便证明的确发生过这件事了,他奇怪怎么从来没听赵凤豪说过?

    赵凤豪扫了众人一眼,说道:“老夫这个故事和后姑娘的故事大同小异,不过有一点需要补充说明,那便是老夫当年之所以辞而去,这内中实是另有原因!”

    端木无容抢着道:“这样说,尊驾已承认过那么一位女子啦?”

    赵凤豪道:“人生在世,认识一两个女子也不是什么了不起之事。不过问题是在假若那个男人发现那女人有不忠实举动时,老夫要请教诸位,这问题该如何处理?”

    苏白风道:“假若真是其事,男的自可不顾而去!”

    后杞明冷冷的道“你们主佣别一唱一和,赵老爷子,你说话至少得拿出证据来!”

    赵凤豪道:“请问令堂是否还健在?”

    后杞明冷然道:“家母已把事情对我说的明明白白,假若你想表示清白,对我说也是一样的!”

    赵凤豪道:“后姑娘,你年纪还小,自然不了解当年这事,此事是关令堂名节,我看不说也罢!”

    后杞明倔强的道:“不打紧,我偏要你说出来听听!”

    赵凤豪道;“后姑娘,令堂之前和我很要好那是不错,但你还不知道,老夫那里虽小有名气,但却是一个寒酸!”

    赵嘉玲插口:“难不成她后来还看上了有钱的人?”

    赵凤豪道:“情形正是如此,这位有钱人姓后,名叫天仇,此人不但有钱,就是人品武功也不在老夫之下,在他紧迫缠之下,后姑娘的令堂终于起了异心,天下事纸归包不住火,有一日他们两人坐在那边娓娓顷谈,事被老夫发觉,老夫才拂袖而去,度问诸位.这件事能怪老夫绝情么?”

    赵凤豪说这番话时,双目炯炯,面貌不严自威,任何人看了,也知他说的并非谎言!

    后杞明怒道:“你胡说!”

    赵凤豪冷笑道:“你乃小辈,老夫有在你面胡说八道的必要么?”

    后杞明道:“但我娘从不曾对我说过这件事!”

    赵凤豪道:“所以老夫说令堂逝世,这便死无对证了!”

    赵嘉玲道:“不,似乎还有一个人可以去问一问!”

    后杞明道:“问谁?”

    赵嘉玲道:“你可以去问问令尊大人呀!”

    后杞明道:“可惜得很,家父已在五年前去逝,假如要问,那除非有人到阴司阎罗那里去查证了!”

    赵嘉玲道:“事情已经过去,我看不谈也罢!”

    后杞明道:“没有那么容易!”

    赵嘉玲道:“依你之见又怎地?”

    后杞明道:“简单得很,苏白风首先必须承认这件婚事!”

    苏白风正想出口否认,那知赵嘉玲却抢先接口道:“有何不可,苏师哥,你就承认下来吧!”

    苏白风大灰惊奇,暗忖:嘉玲不为这件事生气,反而叫我承认下这头婚事,岂非咄咄怪事?

    赵凤豪睁目道:“嘉玲,你”赵嘉玲冷笑道:“爹,你刚才不是说过吗?人生在世,一个大男人认识个把两个女人也算不得什么大惊小怪之事可对?”

    赵凤豪道:“可是这件事”

    赵嘉玲又挥手打断头道:“别说啦。我自有处置之法!”

    赵凤豪见女儿如此,只默口不言。

    苏白风心中虽然也感到奇怪,可是见赵凤豪都没有说话,他自然也不便再说什么?

    何况,他心目之中对后晓南根本就没有恶感,只好点头道:“好吧,承认便承认!”

    那后杞明虽精,一时也不知赵嘉玲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当下冷冷的道:“苏白风,婚事你已承认了,你请过来!”

    赵嘉玲冷笑道:“这话说的差到天边了,咱们中原原有个规矩,叫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晓南,你过来吧!”

    后杞明原本有拆散赵凤豪师徒的心理,那知赵嘉玲抬出中原规矩相抗,反而要后晓南过去,这却是她始料所不及。

    赵嘉玲这一着的确厉害,因为她早从晓南口中知道她们姐妹不合,后晓南如今得到这个机会,自是会过来,这样一来,后杞明想拆散别人不成,自己姐妹反而有被别人拆散之虞!

    后杞明冷哼道:“不成这里是大漠,便该依照大漠规矩!”

    赵嘉玲冷冷的道:“咱们中原人,自然该从中原规矩!”

    赵凤豪这时已知道女儿用意,笑道:“这样争争吵吵没有用,问题完全在他们两个当事人身上,谁愿过来便过来,谁愿过去便过去,旁人谁也不要多嘴!”

    这话说的十分公正合理,后杞明虽想狡辩,却再也无法说的出口,两眼望着后晓南,脸上现出阻碍之意。

    苏白风自然不会过去了,赵喜玲故意大声道:“苏师哥,你不过去么?”

    苏白风冷然道:“我才不会过去呢?”

    赵嘉玲笑一笑,道:“那么现在只直晓南姑娘的啦!”

    说着,不断以一双眼睛向后晓南示意。

    后晓南大是感激,本想立刻走过来,却被后杞明锋利的目光阻住,她自小和后杞明长大,也许被后杞明指挥惯了是故当她接触到后杞明的目光时,不禁有些胆怯起来。

    后杞明大为得意的道:“你们的人不过来,我们的人就会过去么?”

    赵嘉玲心细如发,看穿了后晓南的心理,冷冷的道:“爱其所当爱,还怕什么?”

    一语话后晓南点醒,她一咬牙,终于走了过来。

    这一下无异大失后杞明面子,她脸色一变,乘后晓南行至中途,猛然一掌拍出!

    后晓南明知姐姐会来这一着,但她念在手足之情,不便还手。全身功力密集,准备硬接后杞明一掌!

    苏白风看不过意,飞身接了一掌“拍”的一声,苏白风身子一躬,自半空弹了回来,后晓南也刚好走到赵嘉玲身边。

    后杞明怒道:“苏白风,我出手教训自家妹子,你凭什么接我一掌?”

    苏白风冷冷笑道:“姑娘别忘了,她现在已是我苏某人的妻子,妻子有难,做丈夫的能不援救么?”

    后杞明气的要死,赵嘉玲趁机道:“嫁出门的女儿,便等于泼出门的水,你想收回来也来不及啦!”

    苏白风哈哈笑道:“这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哈哈,后大姑娘只怕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步吧!”

    后杞明被两人一番抢白,脸上早已罩满了杀机,欲待发作,只为对方人手太强,不得不忍,恨声道:“姓苏的,你别高兴太早,本姑娘若让你们完好无恙的走出沙漠,我便被万骑踏碎尸骨而死!”

    要知沙漠多是骑,不是马便是骆驼,后杞明愤恨之下发这誓言可谓很重了。

    苏白风笑道:“好说,好说,咱们走着瞧好了!”

    赵凤豪道:“此间事已了,咱们走吧!”

    赵嘉玲忙道:“爹,且慢!”

    赵凤豪道:“玲儿,还有什么事?”

    赵嘉玲道:“有人以爹独特武功‘五节刀’连杀丐帮许多弟子,爹难道不追究一下吗?”

    赵凤豪还来不及答话,后杞明已冷声接口道:“赵嘉玲,请问你又准备怎样追究?”

    赵嘉玲道:“至少该问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后杞明怒道:“假若我不愿说呢!”

    赵嘉玲脸色一变,正待发作,忽然衣角被后晓南扯了一把,悄声道:“玲姐,算了,等会我告诉你!”

    赵嘉玲微微一笑,道:“南妹,其实我又何尝不知她用心,她为了替令堂大人雪恨,不惜出此下策,只是手段未免狠辣了些!”

    赵凤豪叹息道:“是非自有公论,嘉玲,咱们有走吧!”

    赵嘉玲见爹爹如此,自然也不便再追究下去,和赵凤豪等人一齐向前走去!

    后杞明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恨得银牙格格作响。她最不原谅的自然是后晓南,说什么后晓南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背叛她。她为人阴沉,脑中一闪,已有对付赵凤豪等人办法,挥了挥手,带着端木无容等人而去!

    再说俞佑亮被蒲山孤扣住脉门跃进石棺,原来那石棺之中竟是一座地穴,那地穴甚深,两人正向下面飞快坠落。

    在这当口,俞佑亮脑中也不知打了多少转,他乘着身子飞坠而下之际,右手用力甩,企图挣脱蒲山孤对他的控制,那知蒲山孤早料他会有这么一着,他一甩之际,蒲山孤的五指反而扣的越紧,生像两道铁钳夹住他的手腕,俞佑亮一动之下,只觉奇痛攻心,只好放弃挣脱念头。不过他心中却想这老贼倒是奸猾的紧,竟是对我步步设防!

    就在这时,两人身子皆已着地,眼前一片漆黑,连什么也没有看到。

    蒲山孤嘿嘿的道:“你最好安定些,别打逃走念头!”

    俞佑亮怒道:“你以这手段钳制于我,也算不了什么英雄好汉!”

    蒲山孤冷笑道:“老夫本来就算不得英雄好汉嘛!”

    俞佑亮想用话激蒲山孤,说不定蒲山孤现在会把手松掉,谁知对方根本就不吃这套!

    俞佑亮无法可想,只得问道:“你准备带我到那里去?”

    蒲山孤道:“别多问,到时你就会知道!”

    俞佑亮道:“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蒲山孤怒道:“叫你别多问,你为什么爱嚼舌头?”

    俞佑亮冷笑道:“在下虽受制于你,说话的自由总该还有吧!”

    蒲山孤冷冷的道:“假如你如此多嘴,老夫便回你不知道又便如何?”

    俞佑亮道:“那在下便不走了!”

    蒲山孤怒道:“难道你不要命了么?”

    俞佑亮并不为他这句话所吓住,当真把步子一停,道:“人生在世,于其这样毫无自由的活上去,还不如死了干净,你下手吧!”

    蒲山孤大怒,手掌一招,但旋急间转念一想,我如今正有用于他,还杀他不得,迅把手掌收回,但却恨恨的道:“算你小子奸猾,难道你没有看出这是一条地道!”

    俞佑亮道:“在下自然也看出这是一条地道,但这条地道通往何处?你该有个交代才是!”

    蒲山孤嘿嘿冷笑道:“老夫何事需向你交代?”

    俞佑亮道:“你若不交代清楚,在下死也不走!”

    俞佑亮心机深沉,早已看出蒲山孤有利用自己之意,他这么一赖,蒲山孤倒真把他莫了奈何!

    蒲山孤又恨又怒,只得说道:“好,我说,这是一条秘道,这条秘道通达一个秘密地方,老夫便带你到那秘密地方去!”

    俞佑亮道:“那秘密地方总该有个名称吧!”

    蒲山孤道:“那秘密地方唤做‘藏珍窟’,这总可以吧?”

    俞佑亮心中微动的道:“江湖传言落英塔中藏有珍宝,照你这么说,莫非不是虚言谎话了?”

    蒲山孤嘿嘿的道:“不错,不错,你也财宝迷住了吧?”

    俞佑亮道:“在下岂是贪财之人!”

    话虽这样说,但他觉得蒲山孤那嘿嘿两声冷笑充满了神秘,当下也不愿多问,和蒲山孤向前走去!

    这条地道很长,也不知走了多久,地道已渐渐宽敞,但就在这时,道路已渐渐复杂起来。

    蒲山孤对地道情形似乎非常熟悉,扣住俞佑亮在千回百转地道中打转,一步也没有走错!

    俞佑亮心中暗暗忖想,承天工匠造此浩大工程,没有一处不巧夺天工,真可算是当世奇人

    两人可走了,地道由繁化简,蓦地眼前一展,前面竟有一间巨大的地下室!

    就在这时,忽听有人问道:“人带来了么?”

    蒲山孤道:“带来了!”

    俞佑亮听那人声音耳熟,不同猛然想起,易岐山,不错,他是易岐山,但,他又怎会来到这里?

    情念之际,只听易岐山又道:“带过来!”

    俨然是股命令语气,俞佑亮心中一动,随着蒲山孤走了过去,只见易岐山坐在一张石椅上,红袍老祖俞一棋竟然坐在了他的旁边,俞佑亮一发现,不由心头大大的一震!

    俞一棋似是看出他惊讶之色,冷笑道:“小子,你吃惊是么?”

    俞佑亮道:“在下岂此吃惊,实在感到意外!”

    俞一棋哼道:“这有什么好意外!”

    俞佑亮指着易岐山道:“他本不是为令兄俞肇山所用么?”

    俞一棋点点道:“不错!”

    俞佑亮见他神色自若,竟是无半点意外样子,又道:“姓易既为令兄所用,缘何会在你身边?”

    俞一棋道:“这并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家兄心性阴鸷,连我这个做兄弟都不肯放过,待他霸业已成,他还会放过易先生?”

    他把易岐山称为易先生,显见其中必有所求,俞佑亮却不喝破,冷笑道:“贤昆仲之事,在下有幸得睹真情,阁下也用不着解释了!”

    俞一棋道:“老夫知道事事都瞒不过你,所以在你面前也无从谎言!”

    俞佑亮道:“那么眼下之事作何解释?”

    俞一棋嘿嘿冷笑道:“你指那方面而言?”

    俞佑亮道:“自然是指你和姓易的联手而言!”

    俞一棋道:“这个便又简单,易先生既练就天下无敌之武功,自该尊为无敌天人,家兄利用易先生,老夫却一本真诚尊奉易先生!”

    俞佑亮哂然道:“阁下心意真的如此?”

    俞一棋怒道:“难不成我会有别的心眼?”

    俞佑亮哼声道:“此事只有天知道!”

    俞一棋听的大怒,道:“小子,看不出你一现身,便想离间我们,老夫便把你毙了,也好消地心腹之患!”

    俞佑亮哈哈大笑道:“阁下算计虽精,但被俞某一激,终归吐出了实话!”

    俞一棋道:“老夫倒要问你,老人吐露了些什么实话?”

    俞佑亮道:“俞某刚才说你别有用心,你倒欲杀俞某以除心腹心患,这岂非不打自招么?”

    俞一棋恨声道:“你这小子真会巧言令色,老夫虽心欲杀你而已,但在此时此地,老夫还是忍耐些好!”俞佑亮不屑的道:“你口出大言,未心就杀得了俞某!”

    俞一期勃然变色道:“你道老夫当真不敢杀你!”

    俞佑亮把被蒲山孤抓住的手抬一抬,道:“除非在这种情形之下,阁下方能为所欲为!”

    俞一棋哼了一声,道:“蒲老,请把他放开!”

    他口头上对蒲山孤十分客气,谁知蒲山孤竟不卖他的帐,冷冷的道:“这得易先生开口说话才行!”

    刹那之间,俞一棋的脸色不知变幻了多少次,他欲待发作,只因冲着易岐山在侧,只得忍了一忍,阴声说道:“说得是!说得是!”事实上,现在真恨不得把蒲山孤也一掌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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