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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杏儿就是心蕊他们刚来竹头沟碰上的丧家的女儿,也是整个竹头沟几百号人中唯一的高中生。她和黎华一样,是个高二的学生。她亦是郑明凡最得意的弟子,一开始他就发现了,叶杏儿比谁都好学,又极有读书的资质,尤其是理科方面十分出色,便一心想培养她成才,成全她进大学深造的梦想。为此,他不仅全心传授着自己的学问,更苦口婆心地说服了杏儿的父母让她可以读书,自己也力所能及地帮衬着她,直至她上了县城重点中学的高二。可就在这节骨眼上,杏儿的父亲建筑工地打工时意外地摔成了重伤,在辗转呻吟了半个月之后还是过世了,撇下了老老小小五口人和一大笔欠债。杏儿是家里的老大,自然成了主要劳动力,读书的事提都不能去提的了。 郑明凡惋惜得不得了,可读书的事本来就不是一笔小的费用,不是他一个小小教师能一下解决得了的。即使是有办法令杏儿上得了学,可她那些弟弟、妹妹的生活又怎么办?他就只有无能为力地叹息了。 心蕊就被安排在杏儿的家里住宿,自然就了解到了这些情况。她与杏儿同住在那间上四面透风的土屋里,每天都看着她忙里忙外地转个不停,挑水、担柴、做饭、照顾弟妹几乎是什么都做,就是不大说话,更加不会笑了,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只会做活的机器人。只有到了晚上杏儿干完了所有的活儿的时侯,她在那昏暗的油灯下看上好久的书,脸上会有一点儿轻松和开心的表情。那些,都是她的各科课本之类的书籍,可见,她的一颗心还是放在学校里的。 心蕊很是代她难过,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面对着这样一个懂事而又倔强的女孩仅仅是表达一些同情又有什么用呢?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帮助,怜悯反而只是一种伤害了。心蕊只有默默地多做一些活儿,默默地早早睡下,尽量不去打扰她什么。 再一次的,心蕊被无能为力苦恼着了。 就在临走前的那个深夜,心蕊躺在床上想着即将和云峰见面,心里翻腾得厉害,根本无法入睡。忽然,她被一阵轻轻的哭泣声惊动了,她抬头望去╠╠╠是杏儿。她正伏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在压抑地哭着。 这倔强的女孩一定是以为心蕊睡着了,实在是忍不住心里的委屈,终于哭了出来。 心蕊鼻子一酸,掉下了眼泪。她想起了自己,在父亲去世那一阵子她不就是这样常常躲在被子里哭的吗? “杏儿,不要哭了。”她走过去揽住杏儿那瘦弱的肩头,柔声劝慰。 杏儿哽咽地把头埋得更深了,不肯抬头看着她。 “你别哭,一定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心蕊喃喃道,心里有了个模糊的计划。 杏儿经她一安慰,哭得反而更厉害了。“心蕊姐!”她凄楚地叫,扑在了心蕊的怀里,变成了失声痛哭。 心蕊静静地听着,任由她尽情发泄。哭尽她所有的悲哀吧!明天,总会有些不同了的。 第二天,确实是崭新的一天了。久违的太阳终于露面了,尽管那阳光淡淡的,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分外的温暖。 一大早,心蕊就找到郑明凡。“我想,以后可以每月寄点钱来,希望能让杏儿继续学业,可以吗?” 心蕊又详细的讲了讲自己的计划:她以后可以真正地投入服装设计工作,应该有不错的收入,是能够支持杏儿读书的。 “真的吗?真的吗?那可就太好了!”郑明凡大喜过望,一下子抓住了心蕊的手。 心蕊有点脸红,轻轻地抽出了手,没有说话。 “对不起!”郑明凡也有点不好意思,眼睛望向了别处。 “不过,我不敢保证有好多汇款,杏儿自己还是要吃些苦的。”她记下通讯地址后说。 “那当然了。”郑明凡又问“你这样做,你丈夫会同意吗?” 心蕊摇摇头,语气有了点不自在。“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他无关。” 郑明凡似乎看出一些什么来,没有再问下去。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转身进屋拿了一件东西走了出来。“我知道你会画画,挺有艺术细胞的,就勉强做了个小东西,算是个纪念礼物吧!” 那是一个用竹节做的笔筒,样式简单,没有一点雕花,却自有一股朴素的意味。而且,... -->>
叶杏儿就是心蕊他们刚来竹头沟碰上的丧家的女儿,也是整个竹头沟几百号人中唯一的高中生。她和黎华一样,是个高二的学生。她亦是郑明凡最得意的弟子,一开始他就发现了,叶杏儿比谁都好学,又极有读书的资质,尤其是理科方面十分出色,便一心想培养她成才,成全她进大学深造的梦想。为此,他不仅全心传授着自己的学问,更苦口婆心地说服了杏儿的父母让她可以读书,自己也力所能及地帮衬着她,直至她上了县城重点中学的高二。可就在这节骨眼上,杏儿的父亲建筑工地打工时意外地摔成了重伤,在辗转呻吟了半个月之后还是过世了,撇下了老老小小五口人和一大笔欠债。杏儿是家里的老大,自然成了主要劳动力,读书的事提都不能去提的了。 郑明凡惋惜得不得了,可读书的事本来就不是一笔小的费用,不是他一个小小教师能一下解决得了的。即使是有办法令杏儿上得了学,可她那些弟弟、妹妹的生活又怎么办?他就只有无能为力地叹息了。 心蕊就被安排在杏儿的家里住宿,自然就了解到了这些情况。她与杏儿同住在那间上四面透风的土屋里,每天都看着她忙里忙外地转个不停,挑水、担柴、做饭、照顾弟妹几乎是什么都做,就是不大说话,更加不会笑了,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只会做活的机器人。只有到了晚上杏儿干完了所有的活儿的时侯,她在那昏暗的油灯下看上好久的书,脸上会有一点儿轻松和开心的表情。那些,都是她的各科课本之类的书籍,可见,她的一颗心还是放在学校里的。 心蕊很是代她难过,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面对着这样一个懂事而又倔强的女孩仅仅是表达一些同情又有什么用呢?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帮助,怜悯反而只是一种伤害了。心蕊只有默默地多做一些活儿,默默地早早睡下,尽量不去打扰她什么。 再一次的,心蕊被无能为力苦恼着了。 就在临走前的那个深夜,心蕊躺在床上想着即将和云峰见面,心里翻腾得厉害,根本无法入睡。忽然,她被一阵轻轻的哭泣声惊动了,她抬头望去╠╠╠是杏儿。她正伏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在压抑地哭着。 这倔强的女孩一定是以为心蕊睡着了,实在是忍不住心里的委屈,终于哭了出来。 心蕊鼻子一酸,掉下了眼泪。她想起了自己,在父亲去世那一阵子她不就是这样常常躲在被子里哭的吗? “杏儿,不要哭了。”她走过去揽住杏儿那瘦弱的肩头,柔声劝慰。 杏儿哽咽地把头埋得更深了,不肯抬头看着她。 “你别哭,一定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心蕊喃喃道,心里有了个模糊的计划。 杏儿经她一安慰,哭得反而更厉害了。“心蕊姐!”她凄楚地叫,扑在了心蕊的怀里,变成了失声痛哭。 心蕊静静地听着,任由她尽情发泄。哭尽她所有的悲哀吧!明天,总会有些不同了的。 第二天,确实是崭新的一天了。久违的太阳终于露面了,尽管那阳光淡淡的,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分外的温暖。 一大早,心蕊就找到郑明凡。“我想,以后可以每月寄点钱来,希望能让杏儿继续学业,可以吗?” 心蕊又详细的讲了讲自己的计划:她以后可以真正地投入服装设计工作,应该有不错的收入,是能够支持杏儿读书的。 “真的吗?真的吗?那可就太好了!”郑明凡大喜过望,一下子抓住了心蕊的手。 心蕊有点脸红,轻轻地抽出了手,没有说话。 “对不起!”郑明凡也有点不好意思,眼睛望向了别处。 “不过,我不敢保证有好多汇款,杏儿自己还是要吃些苦的。”她记下通讯地址后说。 “那当然了。”郑明凡又问“你这样做,你丈夫会同意吗?” 心蕊摇摇头,语气有了点不自在。“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他无关。” 郑明凡似乎看出一些什么来,没有再问下去。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转身进屋拿了一件东西走了出来。“我知道你会画画,挺有艺术细胞的,就勉强做了个小东西,算是个纪念礼物吧!” 那是一个用竹节做的笔筒,样式简单,没有一点雕花,却自有一股朴素的意味。而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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