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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iquge34.net,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鉴于打算和顾氏妇孺们长期抗战,当夜熄灯落帐后,明兰严正拒绝了某人的种种挑逗,坚定的把背转向他,像虾米一样抱着被,一夜好眠到天亮;顾廷烨又好气又好笑,他并非嗜欲之人,揽过她的肩头睡下了。

    次日一早醒来,明兰发觉怀里的被变成了一条壮硕的臂膀,肚上熟悉的搁了一条长腿,她揉了半天眼睛,然后手脚并用的推(踢)醒男人——通常不用早朝的日,明兰都会努力和他一起起床,用早餐,送他出门。

    一番梳洗过后,正揽镜自照,顾廷烨从净房里出来了,神色有些奇怪,挥手屏退房中丫鬟,阔步跨到明兰面前,一撩袖,幽黑戏谑的眸盯着明兰:“你若想吃肘了,与我说便是,何须如此?”

    壮硕的上臂,微微贲张的淡褐色肌肤上有个浅浅的滚圆牙印,很整齐的排列成字形,枚牙印好似咧开了嘴,一起冲着明兰大笑。

    明兰一阵心虚,她完全不记得了,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想吃肘了,硬着头皮道:“那个……大战前,不是要祭旗的么?这个,这个牙印,不过略表吾之决心。”

    顾廷烨本想放过她算了,谁知这家伙竟负隅顽抗,还嘴硬抵赖,他眯了眯眼睛,故意板起脸来:“说的好!我也表下决心罢。”

    最后,顾廷烨伸胳膊和她的肩颈一比对,两组字形的牙印,大小匀称,他表示十分满意;明兰捂着水豆腐般的嫩肩头,一脸委屈的瞅着男人,用眼神表示控诉:呜呜呜,坏人,人家在睡梦中是无心的,你是有意的。

    她一脸愁眉苦脸的小包表情把顾廷烨给逗乐了,搂着她亲昵了好一会儿,手上一阵乱摸,险些摸出火苗来,结果不够时间吃早点了,男人只好胡乱塞了两口酥卷烧卖就出门了。临出门前,明兰好心提着帕要给他揩嘴,男人却故意在她脸上胡亲了一起,明兰躲闪不及,叫他蹭的满脸都是点心渣。

    丹橘捧着水盆,重新服侍明兰梳洗上香膏花脂,脸上忿忿的,嘴里喃喃两句责怪的意思,一旁的崔妈妈却笑皱了一张老脸,瞪了丹橘一眼:“小丫头知道什么!不许妄言。”

    新婚燕尔,就是要这般蜜里调油才好;前阵她瞧明兰闷闷不乐的,连带着顾廷烨也心绪不佳;崔妈妈心下多少不安,如今见夫妻二人又好的更胜往昔,她这才放心。

    待侯府那边的人再上门时,便发现明兰今时不同往日,态更加和蔼了!

    面对女眷们的诉苦,明兰表示深切的同情,并且乐观的鼓励她们‘定然不会有大事的’(不会掉脑袋),随即气定神闲的自管自处置宅务,或是发问管事,或是发放月钱。

    当中还开了两次库房,一次是取了几张上好的皮,另早预备好的礼单,一起叫送去薄老将军府上,恭贺人家弄瓦之喜。薄家素来低调,估计洗满月都不预备大办了。

    第二次开库房则是往里放东西。

    自打那回上梁开府之筵后,明兰终于知道了身居高位的好处,这些日来,她陆陆续续收了七八笔厚礼,有顾廷烨以前的老部下,如今在地方上任职的,每年冬夏或年节必会送来‘土仪’,也有顾廷烨现如今的僚属,以种种名目送来‘贺仪’,还有七八竿堪堪能打着的亲朋,更是说不清楚。

    这种情形明兰并不陌生,只不过以前是盛家备下礼单送往各位世叔世伯处,也不算行贿受贿,不过是多多联络感情,指望人家提携一二罢了;人家未必贪图你这些好处,但这些恭敬的举动能表示你‘知情识趣’,不是那等得了好处也没响动装糊涂的。

    而现在,情形倒了过来,明兰成了收礼的;她当上特权阶级的时间还不久,对于理所当然的收东西,她颇不习惯。

    “伏大人多礼了。”明兰手持一张礼单,微笑着朝立在当前的一个仆妇说话,“伏老大人是和我家老侯爷一道刀尖上打滚出来的,老辈的交情了,何须这般客气。”

    “夫人说的是。”那仆妇约十多岁,穿戴的十分体面,恭敬的福了福,“我家老爷爷身不好,疏于走动,这些年来淡了些故交的情分……;老爷当年便说都督大人将来必有大好前程,如今看来,果是如此。有如此,老爷也为故去的老侯爷高兴。”

    明兰笑了笑,看向一旁的炳二和朱氏,见她们二人面色十分难看。

    这些日来,原先和宁远侯府往来密切的好些人家,都渐渐转了风向,顾廷烨跟公孙白石商量了许久,属于被牵连的人家,能帮就帮一把,有些咎由自取的,就拒之门外了。

    这家老爷与顾老侯爷原来份属同僚,伏家也是世代将门,在连串风波中不可避免的被扫到些台风尾。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后,明兰叫那仆妇带了些药材补回伏家。

    回礼也很有讲究,若是人家送来的礼原封不动的退回去,意思是‘别来烦我,我跟你不熟’,若是收下礼物后,迅速回赠一份同等价值的礼,意思就是‘谢谢你的爱,但咱们还是保持些距离吧’,像现在这样,只稍稍回送一点意思意思,表示愿意接受对方的善意。

    那种大喇喇的收下不用客气的,一般来说,要么是通家之好的亲密关系,要么是上下属的照拂关系,再不然就是其它特殊原因,总而言之,也是互通有无。

    送走客人,明兰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自觉地婚后又了不少新东西。

    不理会炳二的冷言冷语,明兰热络的招呼朱氏尝尝新上的点心:“这是拿北边新送来的酥酪做的,听说北边人是直接吃的,我觉着味儿重,还有些膻,便叫做成点心,这样反而香浓滑软呢。”

    朱氏僵硬着面皮,拿着点心艰难的尝起来,炳二咬着嘴唇:“弟妹真是好闲情逸致,自家叔伯兄弟都急难的要抹脖了,你还这般不咸不淡的,也不知心肠是什么做的!”

    “说的好,我的心肠和世上一般女自然无二般。”明兰慢慢转过头,唇含浅笑,“二嫂既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今日也说句掏心窝的话罢。”

    明兰缓缓捋平衣裙,看着她:“外头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原也插不上手,然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也做了;若我家二爷有别的顾虑或考量,难道我还能硬逼着不成?”

    炳二气鼓鼓的,明兰正色道:“说到底,毕竟是出嫁从夫,夫为妻纲,便是娘家在夫家面前都得退了一射之地;二嫂满天下去问问,有几个嫁妇,会为了旁人和自己夫婿对着干的?我知道这话不好听,可实在道理大多是不好听的。”

    炳二心知是这个理,她辩驳不出,嘴巴开合了几下,刚想张嘴,明兰就微笑着接上:“兴许二嫂有这胆气,但明兰甫进门不到半年,膝下犹空空,只能本分谨慎为人,绝不敢越雷池半步,望二嫂见谅。”说完,再苦笑两下,表示无奈。

    拒绝而又不想得罪人的关键就是:态要温和,原则要坚定,话要讲明白,以示非战之罪,力不能及,乃是天意呀天意。她们是妯娌,估计在以后不可能不见面,还是缓和些的好。

    况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不用再说旁的了,她们这样来纠缠也是有限的,估摸着大约再来几天,她们瞧着没戏,也就消停了。

    明兰笑眯眯的继续请她们饮茶吃点心,有事办事,没事就抱着个小针线筐做些活计,显示自己很贤惠;终归她们不能冲上来打她一顿,那么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

    “这针脚真细密。”还是朱氏会看脸色,凑到明兰身边,拈起一件小肚兜,赞道,“啧啧,这花色,这针线,真是没说的。”

    明兰微红着脸,轻轻捻着线头:“我娘家大姐托人带话,说她想寻我说话,我预备明早过去,这活计还差几针,性做得了,一道给送去。”

    朱氏微诧,随即又面色如常,调笑道:“哎呀呀呀,到底是自家姐姐,不知我家贤哥儿有没有福气穿上这么好针线的活计。”眼波一转,故意盯着明兰,添上一句,“替人家孩儿做,终归不如替自己做的好,不知什么时候你自己生一个哟?”

    明兰脸红了一大片,嘴角含笑,娇羞满面,‘轻轻’推了朱氏一把:“哎哟!讨厌啦,你,你,你,真是的!哪有这样说人家的……”

    朱氏不曾提防,一个趔趄,险些从椅上跌下去,胳膊撞疼的金星直冒。

    ……

    次日去忠勤伯府时,明兰把这段跟华兰说了,只逗的她笑弯了腰,伏在炕床上,伸着尖细的质监点明兰的脑门:“你呀你!这么大了,还跟孩似的!这般耍着,便快活了么?”

    明兰满不在乎的晃着脑袋:“这些日叫她们折腾的够呛,还不许我讨回些来呀;她们就偷着乐罢,这若换做了五姐姐,怕是要扫帚菜刀伺候了!”

    华兰拿帕轻掩着嘴,笑的花枝乱颤。

    明兰细细打量她,华兰的确是精神了,虽然人还是有些瘦,但眉眼舒展,愁容尽去,神态轻快之间,似又回到了当初那个无忧无虑又骄傲高贵的盛家大小姐。

    好容易歇了笑,华兰叫送上了一大盘点心:“喏,来尝尝,翠蝉也许久没做了。”

    红艳艳的豆沙小花糕,金灿灿的蜂蜜果干露,韧韧的红糖糯米藕,还有白胖甜糯的酥酪奶豆卷,明兰一尝之下,口味美妙熟悉,叹道:“祖母还是最疼大姐姐呀,把最得房妈妈手艺的翠蝉给了姐姐,我自出了娘家,好久没吃着这味儿了。”

    一旁的翠微佯嗔着:“感情姑娘是嫌弃我们几个了,罢了,翠蝉姐姐,要不你与我换换吧,免得我们姑娘瞧着我们生厌了!”

    翠蝉捂嘴笑着,华兰指着翠微笑道:“小蹄,谁不知你家姑娘对下头是宽厚的,你少在那儿得了便宜卖乖!”

    “翠蝉姐姐呀!”一旁的小桃瞧着那些熟悉的点心也颇心动,舔着脸凑过去,“既然我家姑娘这么好,不如你就过来罢!”

    翠蝉生性温柔,也不争辩,只站到华兰身旁,柔柔道:“我和我家姑娘是一道大的,说好一辈服侍姑娘,便是姑娘打我骂我撵我,我也是绝不走的。”

    明兰表示眼红,啧啧了半天,华兰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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